三十六      水
  氤氲翻腾的灰色冷调,澎湃激荡的电子音乐,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挥霍过剩体力的红男绿女,这一切都令我想笑,兜了一圈,我这便又回来了,可却不知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只希望花想容那妮子不要搞出些幺蛾子才好!
  前面四人走得层次分明,花想容和妻一起,她们似乎又玩起来了,一边打打闹闹地走,一边随着强劲的节拍卖弄着性感,妻的背影很美,少了裤袜遮掩的修长玉腿白晃晃的耀人眼,那服贴的银色丝裙将两瓣完美的半月形勾勒出了诱人的曲线,是否···现在她还愿意跟我回家?
  孟虎和那阿雄一起,两人走在后头互相耳语着什么。我跟莫妮卡走在最后,过道两边的人估计有些认出了我来,一道道或惊诧或疑惑的目光射来,我不解释,因为身边的美眉快拿我当钢管了。
  “如果你想我帮你把奶子弄出来抖抖,你再摇两下试试!”对于快被粘住的我来说,我只能威胁美眉。
  “咸生!”莫妮卡在我耳垂上轻轻一咬,甜腻腻地又缠了上来,丰满的胸部像示威般的压在我的手臂上。
  我的邪恶远不及我的暴力来得有说服力,当我把莫妮卡搂紧,伸手去掏她奶子的时候,莫妮卡才惊呼一声,连忙讨饶。
  “别再我身上乱扭了啊!”不是我不喜欢给女人缠着,主要是我担心鸡巴又要撑起来,唉,小女人的诱惑啊!
  莫妮卡虽停下对我的侵犯,可她依旧舞动着青春的肉体,那笑嘻嘻地模样儿洋洋自得。
  人这东西就是好面子,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了面子问题而争得头破血流,我自忖还未到那般境界,但我也为了面子问题而惹得一身伤。
  每个人在人前人后都有两幅面孔,我算较硬朗的了,愣是一路与莫妮卡谈笑言欢,可他妈谁知道那帮小鸡巴砸我身上的拳头是真的好疼!
  花想容走走停停的,领着我们回到了之前的包厢中,孟虎这厮倒也周全,就这么会功夫,手下的一个小弟就张罗来了云南白药,碘酒,红药水什么的。据他的说法是,迪吧保安常备这些外伤药品。
  打自己脸充胖子的事我不会做,我也没多唠叨,拿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这东西能消肿化瘀,最主要是镇痛,以前踢球都备着一瓶在身上。孟虎将剩下的留给了阿雄,嘿嘿,那小鸡巴可是被我在肚子上连抽了好几拳,涂什么都没用,不是无伤就是内伤,全看他扛不扛得住。
  莫妮卡这美眉一进包厢就有股兴奋劲,我估计那是世面见得不开的缘故。我瞧她望来望去的很是悠闲,我没客气,叫了她来帮我喷,她也乖巧,应了一声好,就问我该怎么折腾。
  我汗,敢情这美眉是第一次?
  我拉着她往组合沙发上坐去,这沙发够大,坐十来人都行,就不知道花想容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家伙。
  “你到那边去。”妻坐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朝莫妮卡指了指边上的阿雄,我算不到妻会这么直接就走了过来,花想容呢?我见她这会正向孟虎说着话。
  莫妮卡看了我一眼,见我没表示,不满地应了声‘哦’,身子并不见动作,却拿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瞄着妻。看她那神情我直想笑,这美眉前不久还想扁我,此刻就把我当成她宝贝啦?在她的心里,我是一个可以令她老大低头的权势人物,在我的心里,她只是一个屄罢了,硬的时候捅几下,现在嘛,我笑笑,一巴掌拍在她腿上:“妮妮,去给你男朋友上药。”
  莫妮卡扁扁嘴小声道:“什么男朋友,我才没有呢!”说话间,很不情愿的把喷雾剂送到我手上,悻悻然的起身而去。
  妻也不在乎莫妮卡的眼神,只是用一种很轻佻地口气跟我说道:“超级高手啊,你哪里痛呢?”
  我不明白妻说这话的意思,只觉胸口一热,随口应道:“我啊,全身都痛呢。”
  妻轻轻一笑,伸过一只纤纤玉手来,摸在了我的胸膛上,暖暖的,柔柔的,接着这只小手从我手上拿走了喷雾剂。“跟我来。”妻的语调很冷淡,浑不似先前的暧昧。
  原来她只是在莫妮卡面前显露出小爱的形象罢了,等莫妮卡一离开就恢复了常态,只是···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啊!
  惴惴的忐忑中带着一份期待,我被妻牵着进入了洗手间。妻回身掩上了房门,打亮了壁灯,粉色的光芒映射出了眼前的一幕,花想容这奢华的婊子!偌大的洗手间里头有着音乐淋浴房,有大镜子的化妆柜子,有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林林总总,看得我好不羡慕。
  突然,一首悠扬的萨克斯吹响,却是内嵌的音响环绕周围。
  妻放下了手中的喷雾剂,站在了我的面前,美丽的眸子里似乎有种东西在凝结: “让我看看你的伤。”
  眼前的妻有着小鸟依人的神态,意识到这点,我立刻就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一开始我就预感到妻有话要跟我说,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疼无比,她是真的关心我!我似乎感觉到妻是真的心疼,而我看到她为我心疼,我不是高兴,我是更加的心疼。
  “没事的。”我呵呵一笑,突然变得嘶哑的喉咙让我这一笑并不轻松。
  “让我看看!”妻的语气很轻,也很坚定,她伸过了双手,一粒粒的解开我胸前的扣子,敞露开的胸膛上有不少红肿紫淤,那是拳头砸的。
  “小意思吧。”先前的痛楚在此刻变得不值一提。
  “你要····你要什么样才····”
  才什么?妻看着我的伤处,突然就哽咽住了,而下一刻,向来不假于形色的妻就呜呜的哭将起来,柔弱得就像无助时的惊惶。
  “别···别哭了。”我感觉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皮一眨,两道温热直划过脸颊,往下滴落。一早所受的屈辱,在她流泪的瞬间,烟消云散。
  “风,我···”妻再次的哽咽住了,泪眼婆娑的美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好后悔?我好对不起你?我错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难以启齿,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是男人,一切都该由我承担,我心疼的将她紧紧搂住了,用最诚挚的语气在她耳边倾诉:“宝贝儿乖···是老公不好···老公跟你陪不是好不好···对不起哦···”
  妻在我的怀中哭得很压抑,双肩不断的耸动着,我知道她是怕门口有人偷听。
  这回该···回家了吧?
  我的心中有苦有涩有酸,更多的是百辩难分的欣喜,妻是爱我的,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的泪水不停的涌出,眼前一片模糊,而我所看到的妻,却是更加的清晰了。
  几日,短短的几日像是一世纪般的久远!而在今晚,我更是几度欲仙欲死!感受着妻在我怀里的颤动,一股大男子的气概油然而生,是了,只有看到妻为我流泪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是真的拥有了她。
  很怪异的,我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在此时此刻,我才能把握住妻,我是个男人,拥有妻的男人。
  “小妍妍···你要是爱我就···就说一百遍‘我爱你’给老公听听。”我得意忘形了,一边哭着一边笑,呵,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提这个要求。
  “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人···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人···”
  妻说了,不停的说着,而且还是咬着我胸膛上的肉说的,说一句就用力的咬我一口,尖锐的痛觉是爱的誓言,我发觉妻是那般的可爱:“这话听得···真他妈爽!”
  仿佛神经质可以传染一般,妻在我身上咬了几口,又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可她眼睛里的喜悦却是真真切切的。
  “哼···贱贱的风···玩不起就别玩嘛···还出什么苦肉计啊···你老是骗我···我好可怜哦···”妻幽幽地望着我,似是怕我会突然消失般,两手紧紧地交叉在我背后。
  曾几何时,你像现在这样的可爱过?妻有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去表达的魅力,我臣服,我愿意。可此刻她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女人,懂得去依偎,去撒娇发嗲。
  “是你骗我的···害我担心死···是我蠢···我庸人自扰···以为···我的宝贝儿再···再也不要她老公了···”
  “亲亲的风···你后悔了···你心痛了是不是···你发现你舍不得我是不是···”妻紧紧地咬着唇,语调很轻,眼泪像连成串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流着。
  我重重的点头:“是,我这辈子最错的就是这一回了,妍妍,我···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了,我好怕,我真的很怕会失去你!”
  我恨王志那帮人,更恨我自己。
  “我知道的···我和你一样···我好怕会失去你的···”
  爱情最令人神醉的就是细细听着心爱的人儿在自己耳边呢喃,我醉了,最大的心愿在这一刻实现了。妻太理智了,可怕的聪慧,但这一刻表现出来的情动,早已令我深陷其中,我可以为了听到这句话而即刻死去,我想,我无药可救了。
  “老公···回家后···我为你生个孩子好不好···”妻凝望着我,娇怯怯的,有几分羞意,有几分期待。
  妆花了,我却看得欲望如炽!不需要修饰的粉脸上充满了红尘的艳丽,是的,天使与魔女的交融!
  “好不好嘛?”妻坏坏的笑了,她肯定感觉到了我的眼热。
  我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吻上了妻的小嘴,妻和我一样的饥渴,甫一接触就激烈的回应着我的索取,也许用言语不能表达的爱意是可以通过行动来弥补的,我被咬了,舌尖应该流血了。很痛,也很刺激。我的双手往下摸去,插入了妻的裙底,那里光溜溜的只有一布条挡在股间。只一拨,就摸到了湿漉漉地屄肉,我迫不及待地去占有本应属于我的地方,妻不堪承受般,滚烫的娇躯在我怀里不停的扭动着。
  “好色哦···上面流泪泪···下边流水水。”窒息的长吻差点令我透不过气来。
  “哪有!”妻娇喘着,一扭小腰,不让我的手指再停留在她体内。
  “给我肏吧,我快憋死了!” 我再次吻上了妻的小嘴。
  “不要···你有伤···”妻娇笑着躲闪,像只怕痒的小猫咪。我想硬来的,可妻挣扎得很厉害,最后她硬是挣脱了我。
  这一番折腾下,两个人都喘得厉害,妻轻轻一笑,爱怜地望着我道:“我帮你上药吧。”
  情何以堪啊,我强按下心中的欲火,除下身上的衬衫。
  妻又哭了,默默地流泪,傻傻的,又痴痴的,喷雾剂发出‘哧哧’的轻响,伤处被一阵阵的冰凉覆盖,原本灼热酸痛的地方被抚慰了,是妻的柔情似水。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风···我知道你有多爱我了···够了···我很满足了···”
  妻的话语很轻,就像她手上的动作一般,生怕弄疼了我。
  “你···色鬼···以后你想要怎么来···我都答应你好不好···只要你不去找女人。”
  妻突然停了下来,轻抿着下唇,期待地看着我的眼睛。
  她是认真的吗?妻在吃醋?她在向我妥协?她在向我让步?这是否也意味着···我可以真正的征服她,从心里!?她会像奴隶一样的听凭我指挥?对了,性奴啊!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这话听得太震撼了,望着妻的美眸,我傻傻的问了一句:“我想要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来呢?”
  “你要死啊?还开这种玩笑···你嫌不够吗?”妻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又展颜一笑:“我说听你的···就听你的···只要你舍得···你可记得以前我说过的话···只要你找一个女人···我就找十个···”
  自古有一笑倾城,没想到妻这一笑间,我竟然呼吸都生涩了起来,那隐隐含着荡意的面容···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哼,你这爱吃醋的家伙,你看看你现在,我还没····让你看到呢,你就····这样子了,活该!”妻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玉面生晕,又是一番撩人。
  “我要肏你!”我受不了了,喊了一句就将妻抱了起来。
  “还没喷好呢···”妻嘤咛出声,挣扎着想要摆脱我。这次我没给她机会,紧紧箍住了,抱着她放到了洗手台上。
  “你想干嘛!?”
  我卷起了她的裙摆,虽然她在问我,可她却配合着抬起了臀部。
  黑色的小丁掩盖在了雪白的耻丘上,黑白相间的色差强烈的刺激着我的探索欲,我两手用力一扯,就将那薄薄的布片分成两段,霎时,一道粉红的丘壑裸露在了我的眼前,望着眼前鲜嫩的屄肉,我心颤了。
  “洗···洗过了。”妻低吟着,倚靠在了镜面上,向我呈起了她的欲望。
  那是多么的诱人啊,鼓鼓饱饱的阴皋,修葺齐整的黑色三角,桃裂而开的粉红色肉唇,还未裸露出来的阴蒂被包皮包裹着,整个形状就像转出一点的唇膏,膣口紧紧密合着,唯有几许透明的淫液涎出,而同样粉嫩的菊花则随着呼吸轻轻的颤栗着。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迫不及待地埋身下去,用力的亲吻着我心中的最爱。
  “嗯···嗯···”妻开始了呢喃般的呻吟。
  果然没有异味,妻一定是先前清洗过了,可···到底还是有其他男人的肉屌在这里肆虐过啊!
  我快疯了,一想起那些大大小小的鸡巴在出出入入的蹂躏我心爱的屄肉,我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怀着不甘和屈辱,我舔弄的很暴力,不断撕扯着妻的肉唇,又将肉蒂从唇膏似的包皮中翻出,一下下的噬咬着,这并不够,我还吸啜着妻的膣口,将膣肉内的肉芽卷出,吮咬!
  “老公···你生气了是不是···嗯···”
  妻娇喘着,半阖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对···我吃醋了···”我用力捏了下妻的小肉蒂。
  妻受了这刺激,雪雪呻吟出声,双腿忍不住抖了一下,又听她说道:“后面···也洗了···”
  “你···”一时心闷异常,我狠狠地盯着她。
  “是啊···要是···有人想用···我也不会难堪啊···”妻浅笑着,一脸的春色。
  无可否认,床第间的秽语可以严重刺激双方的欲望,可此刻我知道妻是认真的,要是今晚我没打上一架,妻的···也将失守?!
  意识到这一点,我又是庆幸又是气愤,而胯下的鸡巴更是硬到要爆,我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把妻的双腿分到两边,正准备好好惩罚她一番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我问道:“你的裤袜呢?”
  “怎么了?”妻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停下来。
  “快,你穿上它。”我急了。
  妻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啊?”
  “我想···你穿着做,会更有意思,呵呵!”我笑得很苦。
  妻从洗手台上下来,用手指轻轻弹了下我的龟头道:“坏东西···等等哦····”说着,妻在镜前补妆。
  “在外面吗?”
  “嗯,在包包里!”
  可你之前有拿包包进洗手间吗?还是出来放进去的?我只能心叹女人做事都是隐蔽的很。
  妻在脸上扑粉,原已凌乱的粉色,没多久就弄好了,“漂亮吗?”
  “漂亮!”如花的笑靥美丽异常,我由衷的赞叹。
  妻浅浅一笑,在我唇上亲了一记道:“我只为你一个人而美丽,好不好?”
  妻是真的爱我的!
  我愣愣的看着她转身出门,犹自停留在被人用烂的词语上。
  困扰了我许久的心结似乎解开了,妻还是属于我的,只是···这也太惊险了,她真的很会演戏啊,被骗了一个晚上了,唉,要不是打上一架,也不知道她还会骗我多久。妻真的变了···变得更纯粹了···有女人味的纯粹,也许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她释放出了另一个自己,只是···她到底是不是变得喜欢朝三暮四了呢?如果···她不是真的爱我,她会如此的担心我吗?
  我不懂,也不敢怀疑妻对我说的话有几成是真实的,至少,此刻我是愿意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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