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隔墙窥春宫
  「别蹲在那装死!」付冲用脚踢了踢抱着脑袋的司德兴:「我不在的时候,
你就这么征战欢场的?还和我吹自己多牛?这妞你怎么解释?昨晚你和她比划的
到底什么意思?」
  「你丫有完没完啊?我够搓火的啦!」司德兴一脸尴尬的站起身,三步并作
两步跑到床头柜前,抓起钱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顺手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就当是那娘们给爷的精神损失费了,你没意见吧?真是整日打雁,却被雁
啄瞎了眼!还讲价,我他妈的还讲价……喂,两千多块钱,你不至于用这么惊恐
的眼神看我吧?喂……」
  「几点了?」付冲一脸吃了瘪的表情。
  「不到十二点,怎么了?」司德兴拍了拍付冲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不要
担心那个单子了,我昨天出来的时候嘱咐过他们今天上午去签约了,不会有问题
的。你都是销售总监了,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我们这样的小经理去做就好啦!你不
试整天和老爷子讨论放权吗?放权放权!」
  「你这死胖子记不记得几天上午有个副总要进销售部?他妈的空降的顶头上
司啊!上午有个见面会啊!你是小经理?你他妈的老爷子的独子!小经理!快走,
和我回公司救火去!」付冲手忙脚乱的套上衣裤,不顾司德兴、撒腿就跑。
  坐在出租车上,付冲一边打领带,一边给司机指小路,以便更快的到公司。
而一旁的司德兴由于刚才跑得太快,此刻正圆瞪着眼、张大着拼命喘息,像一条
离开了水的胖头鱼。付冲侧头看看,好气又好笑的踢了他一脚:「胖子,没事吧?
就几步路搞成这样!你这体力要不就别出来泡妞了?上床一二三就完事,丢了咱
爷们的脸!」
  「你……你……你放屁!」司德兴白了他一眼,剧烈的喘息让他的话断断续
续:「爷上床靠的是强健的叉腰肌,你这种瘦猴子理解不了!也不知道你他妈的
急什么?哪个副总是爷搞不定的?谁敢对你怎么样?你这家伙和集团两代领主都
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你怕个鸡巴!瞧你那怂样,不是做大事的人!」
  「你才放屁!」付冲正要反唇相讥,车却缓缓停了下来。往车窗外开去,原
来已经到了公司所在的万通中心。付冲顾不上和司德兴斗嘴,付了钱扯着一脸不
屑的胖子下了车。
  「放心,有什么事我来帮你摆平!」司德兴打开付冲的手,反手搂住他的肩
膀,一步三摇的往写字楼里晃。
  付冲无奈失笑,只得跟着司德兴的频率往前晃,不过心里确实比在宾馆的时
候笃定不少。付冲本是很反感司德兴的身份带来的特权,但当这特权给自己带来
实惠或者收益时,他却也不能免俗的在暗喜中接受下来。虽然静下来时不免自己
鄙视自己,但再有下一次的时候还是依然如此。「无力改变社会,不如随波逐流
吧!」付冲经常这么劝慰自己。
  刚从自动转门里转出来,付冲就感觉司德兴浑身一颤,于是侧头看过去。只
见司德兴一张脸都变了颜色,眼珠也正向他瞟过来。看见付冲正纳闷的看着自己,
司德兴一捂肚子:「肚子好痛,要去拉屎。你先上楼,我一会就回去。」
  付冲愕然看着跑的比兔子都快的司德兴,皱着眉感慨:「屎尿屁果真是促使
人超越极限的三个动力啊!」
  感慨未已,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飘来,让付冲心中一荡,回过头,一个优美
的s型曲线落入眼中。高绾的发髻,天鹅般的脖颈,标准的黑色短裙版职业装,
玲珑修长的玉腿,黑色高跟鞋,还有那按亮了电梯的芊芊玉指,无一不表现出眼
前女子的美丽和干练。付冲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吹了声口哨,一边欣赏着眼前的
秀色,一边催动步伐走到女子背后一起等电梯。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女子微微侧头看过来。付冲正在大吃她豆腐的眼光立
即游弋到女子的脸上,只见女子的五官俏丽、搭配合理,实乃难得一见的美人胚
子。只可惜此刻的美人面若寒霜,眼神里却全都是趾高气昂,虽说这一冷一傲的
神情气质相得益彰,却白白糟蹋了女子天使般的脸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只是让人
退避不及。
  电梯一声轻响,缓缓打开了。冷艳女子抬着头扭着臀,袅袅婷婷的走了进去。
付冲无声的叹了口气,也跟着走进电梯。此时不是早晚上下班的时间,电梯里只
有付冲和女子二人。付冲一进门看到女子已经按亮了自己公司所在的18层,脸
上的表情马上职业化的换成了恭谨严肃。18层一层都是自己的公司,这个女人
面生,应该是公司的客户。付冲微笑着向女子点头致意,女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眼光向下定住,微微蹙眉,继而白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
  付冲心中微晒,却没有太过在意。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要么是富家子弟、
飞扬跋扈,要么就是权势私宠、目中无人。这种女人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藤蔓,
她拥有的一切都取决于操她的男人或者操她妈的男人的能量,其他的一无是处。
说起来站街的女子还都是自食其力,比起面前这种女人,要强得多了。
  付冲心里寻思,却没有丝毫的不满表现在脸上,多年的销售工作早就将他打
磨的圆滑,喜怒不形于色的养气功夫也是颇为老练。他的心里将冷艳女子的祖宗
八代加上她的下体问候了一个遍,可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双脚开立,双手交叉
握在小腹前的站姿也依旧四平八稳。冷艳女子别过头以后再也没看他,直到电梯
在18层叮的一声打开门。
  「女士请!」付冲按着电梯的开门键不放,笑着对冷艳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子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不耐烦道:「快出去,哪这么多废话!」
  声音悦耳,话语却带刺。付冲心里恼怒,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盛。
  「抱歉,是我唐突了。」付冲不想再和她纠缠,话毕转身就走,余光好像瞄
到冷艳女子也紧跟着自己迈动了步子。他刚刚他出电梯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惊
呼,急转身就见那冷艳女子向他扑了过来。
  付冲措不及防下,头向后躲避而双手却伸向前面去扶她。冷艳女子的双手在
空中乱挥,一下子抓住了付冲的衣袖,而付冲的双手却错过了她的双臂,狠狠的
按在了她那对人间胸器上。付冲感觉到手里抓着软软的两坨肉,虽然隔着衣服,
却还是能感觉到一丝温热。冷艳女子完全失去了平衡,不但把胸部暴露在了付冲
的手里,自己的一张脸也是猛地撞在了付冲的前胸。付冲先是感觉到胸骨一阵疼
痛,然后居然感到一片湿润,正在讶异的时候,被他抓了胸部的冷艳女子猛地推
了他一把。付冲没有准备,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拉开了距离,付冲才把情况看清楚。电梯和楼板间的缝隙里,卡着一只高跟
鞋,高跟鞋的鞋跟已经没入大半,电梯门检测到有异物干扰,正在不断的开合。
美艳女子发丝略散,粉黛被擦去了不少,脸色微红,正捂着鼻子怒视着他,鲜血
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来,看来是撞到了鼻子。付冲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感觉到的
那片湿润,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雪白的衬衣一片殷红,明黄色的领带上也沾了
不少,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有个唇印在领带的边角和衬衣血渍的旁边。
  「夏副总、付总监,你们……你们没事吧?」前台本来有三个小姑娘,这会
说话的是平时最机灵的小卓,剩下的两个没见踪影。
  「付总监?」
  「夏副总?」
  付冲和冷艳女郎一起诧异的出声,唯一不同的是捂着鼻子的女人声音不那么
清晰。付冲心虚加恐慌的偷眼向初见的顶头上司看去,只见女人眼中的怒火升腾
:「好!好!我记住你了!」
  不等付冲开口,顶头上司夏转身就走。走了一步发现自己只穿着一只鞋,便
恨恨地把鞋子甩掉,就那么穿着丝袜消失在了办公区的转角。
  付冲低头苦笑,这次算是给上司留了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幸好自己有司德兴
这个护身符,不然怕是真的要完蛋。晃晃脑袋,走到电梯处把高跟鞋拔出来,连
同不远处地上的那一只凑成一双,笑嘻嘻的平举着递到小卓面前:「好妹子,你
懂得哈!」
  「有事求人家就喊人家妹子,平时就喊人家啄木鸟!」小卓看着付冲的狼狈
样,不由得掩口轻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咱俩交情不一般我才那么喊你嘛!你看你那两个同坐,我都不屑与搭理的!
妹子这么漂亮,你帮我这一次,我便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付冲
对着小卓淫笑。
  付冲平日里见到美女就口花花,这小卓容貌清秀,平时自是少不了让付冲得
一番口舌之利。此时听到付冲又在胡言乱语,倒也习惯,于是莞尔道:「世贸天
街、金钱豹!否则免谈!」
  「我和妹子你就剩下利益关系了吗?」付冲做出一副委屈相:「金钱豹就金
钱豹!不过吃完了你得和哥哥去深入的探讨一些问题,让哥哥看看你身上有没有
穿着金钱豹!嘿嘿……」
  「狗嘴吐不出象牙!把领子上的口红印弄一弄,偷吃也不擦嘴!」小卓轻啐
了一口,抢过鞋子脸红红的转身跑走了,留下一句让付冲心神荡漾的话:「穿了
也不给你看!」
  付冲这才明白为什么在电梯里,冷艳女子会给自己那么一个大大的白眼。不
过误会已成,又无从解释,只好随它去了。跑走的小卓回头做了个鬼脸,消失在
顶头上司夏消失的地方。和小卓调笑一番,付冲的心情慢慢从刚才的震惊和恐慌
中恢复过来。虽说以后一段时间可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但是只要自己不犯错误,
再加上司德兴和老爷子撑腰,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目高于顶的女人还是少理
会为妙,以后大不了早晚三叩首、晨昏一炷香的供着她,让她做个木头佛爷算了。
  付冲把西装拉的紧紧、裹在身上,挡住了衬衫和领带上的血迹,竖起领子藏
住衣领上的唇印,一路和同事们打着招呼、顶着大家怪异的目光进了自己的办公
室。找出备用衬衫,正在脱去衬衫准备换上的当口,门呼地一声被推开了。
  「总监大人!」出谷黄莺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本是清脆的声音在俯冲的耳
朵里却是噪音一般。
  「小姐,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你还是没学会进房间之前要敲门这件事吗?」
付冲光着脊梁,无奈的歪着嘴角摊手。
  「总监大人!第一,我叫薇薇,不叫小姐;第二,今天是第五天,不到一个
星期;第三,我是公司给你招的私人助理,私人的事情还要敲门吗?不是被我看
到你露点,你借题发挥吧?」刚毕业的薇薇像是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和害怕,俏皮
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淡蓝色的衫子配上正统的工装裙和高跟鞋让她在一片黑白
色中显的与众不同。
  付冲对这个私人助理很是头疼,她来的第一天恰好付冲不在。她自作主张的
把付冲的办公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连付冲珍藏在抽屉里的一些蓝光a片都
被她拿出来一一用抹布擦了一遍,然后等付冲回来还告诉付冲,他买的这些不好
看,要看就看一本道的。付冲抓狂的直接把电话打到人事部要求让薇薇离职,可
人事部的总监说是老爷子亲自给付冲定的,他没有权利解雇。付冲无语,给老爷
子打了个电话,老爷子听完他的牢骚,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有意思,留着吧。然
后就挂了电话。
  付冲无奈,只好把自己的笔记本加了密码了事,其余的由着她折腾。别的倒
是都还好,他可不想让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薇薇知道他业余还在成人网站上写
色文,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最近还在和成人网站上认识的女孩聊色文的下一步规
划。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婉柔和司德兴都被蒙在鼓里。这个新来的所谓
的私人助理,自然也是要瞒住的。
  薇薇看付冲不言不语的瞪着自己,丝毫不以为意,眼光掠过办公桌上带着血
渍的衬衫,走过去抓在手里:「你慢慢换,我去把这个洗了,久了就洗不掉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付冲拦住她,把衬衫从她的手里夺回来。他是
真的不习惯让除了婉柔的另一个女人给自己洗衣服,总觉得怪怪的。
  薇薇没说话,只是抬着头用大眼睛看着付冲。付冲和她对视,这才发现自己
这么多天只顾着生气,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薇薇的样子。如今近在咫尺,倒是看
个亲切:眼前的女孩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小小的瓜子
脸上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虽是略带青涩,却别有一番风味。
  「总监大人,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薇薇俏皮一笑,脸蛋上绽起一个小
小的酒窝:「请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我,哎……哎!!」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时候,薇薇已经拿了
我的衬衣跑出门去,剩我一个人独自凌乱。
  「什么情况?!」付冲差点就无语凝噎了:「这是什么情况?!」
  付冲穿好衬衣猛地想起,老爷子突发奇想给自己找什么私人助理,司德兴那
死胖子一定知情。拿起电话拨司德兴的分机,却总是占线,站起身扒开百叶帘向
外看,司德兴正在唾沫横飞的对着电话说些什么。付冲坐回座位,隔了一会又打,
却还是占线。薇薇拿了衣服走,就再也没回来,付冲乐得清静,又想起前几天网
上和那个网名叫Butterfly的女孩回老家前聊起的h桥段,不由得文心
大动,打开电脑敲起字来。
  本来付冲的写作灵感到了一个瓶颈,但是这个Butterfly在看完他
的文后,给他提出的建议却让他再次灵思涌泉。可惜只短短的聊了两次,女孩便
有事回了老家,不然对他的写作定会有更大的帮助。在聊天里,付冲感觉和这个
女孩很亲近,他很有冲动想和女孩见面。只可惜他从女孩的口中探出罗敷有夫,
便断了这个念想。付冲虽然风流,却有三种女人是不碰的:处女、人妻和窝边草。
付冲经常对司德兴说,出来玩没什么,但不能毁人清白、不能破坏家庭,不能在
吃饭的地方拉屎。当然,换来的都是司德兴的嗤之以鼻。
  付冲一边看和Butterfly的聊天记录,一边在word里码字,忘
却了时间的流逝。等他觉得口渴,伸着懒腰张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看表,
已经七点了,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
  付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纳闷:今天下午过的好平静啊!不但薇
薇再也没有冲进来,就连那个死胖子都没有进来要烟抽。那个对自己愤懑不已的
冷艳的夏副总居然也没有找自己麻烦,自己可是先错过了她的见面会,又在电梯
口揉了她的胸。按道理她那种女人应该睚眦必报、公报私仇,怎么会毫无动静呢?
  打开办公室的门,本是电话喧嚣的大厅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司德兴也
没了踪影。
  「死胖子!婉柔不在家,他居然不来打我的秋风,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付冲嘴里嘟囔着四处张望。左边一片死寂,而右边没多远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却
有灯光从百叶帘里透出来。
  「这么晚还没走?莫非看错了她?在加班工作?」付冲心里嘀咕,举步往总
经理办公室走过去:「这会没有别人,私下里和她道个歉,让她骂几句出出去,
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虽然不怕她,但是上下级这么僵着总是不好。自己一个老
爷们,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免得让老爷子为难。」
  整个公司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付冲的脚步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到了门口,付
冲举手刚要敲门,只听得里面顶头上司夏一声娇嗔:「你这个死胖子不是看到我
就跑么?你还回来干什么?」
  「死胖子?司德兴?」付冲收回敲门的手,蹑手蹑脚的往最角落的窗子那里
凑过去。那块落地窗的玻璃上有个拳头大小的洞,是几天前搬家具布置总经理室
的时候不小心撞的。大厦物业的工作一向滞后,应该还没有派人来换玻璃。
  见到那个洞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付冲心里闪过一丝得意。他伸进两根手指,
轻轻的分开百叶帘,就看见顶头上司夏靠坐在办公桌上,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条领
带,而领带的那一端拴着的,赫然便是司德兴那个死胖子。两个人侧面对着付冲
的偷窥点,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只是顶头上司夏气愤,死胖子紧张。
  「summer,你听我说嘛!」司德兴一阵干笑,怎么听怎么像急着回巢
的乌鸦。
  「好,那你就告诉我。在上海你在床上吃完就跑,再也不接我电话是为什么?
我申请调到北京,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下午我在电话里叫了你几个小时,你
为什么不敢进我的办公室?」随着顶头上司夏连珠炮般发问,在窗外的付冲的嘴
越张越大。他不敢相信就这样窥探到了顶头上司夏的秘密,更不敢相信胖子居然
会和她有一腿,最不敢相信的是听话茬是胖子在躲这个冷艳的女人。
  「行啊,你个死胖子!我不在的日子你果然练就神功啊!」付冲在心里一边
偷笑一边寻思:「这么个秘密让我听见,看我好好讹诈你一番!哎呀,不好!看
这死胖子一脸晦气,好像是怕了这个娘们。万一过几天这娘们对我公报私仇,我
怎么办?没事没事,还有老爷子嘛!」
  付冲面色几变,想到司德兴的父亲对自己的关照,心里笃定了不少。可就在
这时,屋里顶头上司夏的嘴里的一句话听在付冲耳朵里就变成了晴天霹雳:「告
诉你,今晚老爷子叫我回家吃饭,你一起去,别想跑!」
  「老爷子……叫她……回家吃饭!!完了完了,死定了!」付冲心里的马其
顿防线被一下子攻破,手扶额头苦恼起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抢先一步去老爷子
那里报告今天发生的事,只听得屋里胖子嘟囔了一句什么,惹来顶头上司夏一阵
犀利的反击。
  「上完床提了裤子就想跑?你今天要是不出现在饭桌上,我就和老爷子说你
强奸了我!付冲约你吃饭?告诉你,我迟早收拾他!你少和他在一起!」
  「付冲怎么啦?他是公司总监!是爷最好的哥们!」要说司德兴对付冲,那
是没得说。见顶头上司夏对付冲不感冒,他立马梗着脖子叫唤起来。
  「总监是吧?哥们是吧?总监是吧?哥们是吧?」顶头上司夏可能想起了中
午那一幕,见司德兴不服,立刻变成狂暴状态。每问上一声,便伸出玉手在司德
兴的头上和肩膀上拍打一下,又快又狠。司德兴看上去对summer很是畏惧,
不敢还口也不敢还手,只是东扭西歪的躲避。可他的领带抓在summer手里,
顷刻间就挨了好多下。付冲在外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救他的当口,司德兴大吼
一声,反击了。
  司德兴的这声大吼吓了付冲一跳的同时,也让正在疯狂击打的summer
一惊。趁着她停手,司德兴毫不犹豫的一下子把summer搂在怀里,一张血
盆大口倏地贴在她的红唇上。Summer被司德兴搂的紧紧,无从躲避,只能
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用双手在司德兴的后背上捶打。他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
她那轻如瘙痒般的拳头,而怀里扭动的身体就像是故意在挑逗他的欲火。她傲人
的双峰磨的他的胸膛一阵阵发热,小腹和胯部在他的下腹部不停摩擦,让他的肉
棒很快挺立起来。
  没过多久,她紧闭的唇被他的舌头一下子撬开,他毫不停留的长驱直入的杀
了进去。这是他第二次尝到她丁香般的舌尖,那种柔软和那股甜香让他忘却了一
切,只是不停地用自己的舌头裹挟着津液度过去,不断的品尝、不断地采撷。她
不远千里来找他,自然也是为了和他能够再度良宵,既然矜持已被不要脸的他打
破,便在也没了顾忌,从开始象征性的抵抗变成了热烈的回应。
  屋子里一男一女紧紧拥在一起,唇舌交缠的同时,两对手也分别在对方得身
体上上下巡逡。先是他的西装外套掉落在地上,接着就是她的外套被扔在转椅上,
继而他的衬衣被狂野的扯掉了纽扣,然后她光洁白嫩的肌肤突破了衬衫的封锁裸
露在空气中。屋子内的空气温度陡然升高,在外边偷看的付冲再也挪不开脚步,
忘记了自己想要先去找老爷子诉苦,眼里心里只剩了眼前这即将点燃的干柴烈火。
  屋内的男女并不知道外边还有一双眼睛在暗暗偷窥,只是专注在身体的碰触
上。他赤裸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鼓胀的胸脯,双手环过她柔美的身子,隔着裙子
大力的揉捏着她高高翘起的臀尖。她的小嘴没有一刻和他的唇舌分离,双手抚摸
着他的后背,雪白的皮肤因为动情而变得潮红,呼吸的急促和沉重让远在窗外的
付冲都听个真真切切。
  随着她的短裙跌落在地上,美好玲珑的身段完完全全展现在了付冲眼前,而
身在其中的他反而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她的胸脯高涨、小腹平坦,因为双臂向上
和臀部向后用力的翘起使得她的下体有一个向内的弧线。可煞风景的是,本该由
这个弧线带来的秀丽美好的空间此刻却被一个大肚腩填的满满。
  「好逼都让狗操了!」付冲心里恨恨不平,可转瞬又想起那狗是自己最好的
兄弟,赶紧转念:「兄弟,对不起,把你忘了!应该说,真是他妈的美女配野兽!」
  屋内的他并不知道屋外有人愤愤不已,只是把精力集中在面前让人色授魂予
的她身上。他熟练的单手扭开她胸罩的挂扣,另一只手把她的蕾丝内裤用力向上
一提。内裤的后片本就窄小,此刻受力便一下子钻进股沟,变成了一条丁字裤般。
她本就开始滑腻的私处感受到内裤的挤压和摩擦,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双腿间传来,
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的樱唇被他的口舌堵着,所以只能从鼻孔和唇缝里发
出声音,而正是这种不循正途的声音,对男人的诱惑更甚。屋内的他身子轻震,
解开胸罩的手向前隔着胸罩抚上了她的胸,裤子那本是已经支起的帐篷微不可查
的一抖,顶在她的小腹上。屋外的付冲也是心里一荡,被蹲着的双腿压制的肉棒,
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屋内的她只能感受到身前这只肉棒的火热,自己身体里蕴藏的欲火好像被这
个体外的火炬一下子点燃了,瞬间就燃遍了全身,一发不可收拾。虽是如此,但
她仍然不愠不火的用一只手隔着裤子抚摸他的肉棒,让它的热度传导在自己的身
体里,不让自己的欲火熄灭;另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就是不让已经解开扣子
的胸罩掉下去。她要面前的这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给她带来无穷的快乐,但是
她更要他疯狂,用狂风暴雨般的动作来侵袭她即将不能自已的身体。
  果然,他的眼已经红的像一只狂躁的公牛,可偏偏却扯不掉那该死的胸罩。
他身体里的暴戾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一只手霍地掰开了她按着胸罩的小手,死死
的攥着他的腕子不松开;另一只手粗暴的把浮搁在那双美乳上的胸罩扯掉,用力
的扔到一边。胸罩的钢托打在付冲偷窥的那扇窗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吓得付冲
差点没叫出来。付冲看见滑落在眼前的胸罩,似乎都能嗅到胸罩上的丝丝乳香。
咽了口唾沫,换了个让不断硬起来的肉棒更舒服的姿势,付冲继续往里面看去。
  屋里的他已经抓着她的双手把她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一张大嘴沿着她秀长
的脖颈一直向下亲吻。唇舌到了她的乳尖,一条宽大的舌头只在那点嫣红周围打
转,却总是和它保持着毫厘之差、绝不相碰。她的芊芊细腰像是折了一般,向后
仰成一个直角。她像是被身上的胖子压的痛苦,又像是被他舔舐的舒服。她的眼
紧紧的闭着,美丽的眉心变成了一个川字。她的鼻尖和额头已经见了汗,在灯光
的照射下晶晶发亮。
  突然,一直在乳头周围打转的舌头消失不见。她刚刚睁开眼向他投去探究的
目光,可消失的舌头连同肥厚的嘴唇一下子就把她的整个乳晕都包裹在了一起。
他不断吮吸,从唇齿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在喝一碗略微发烫的水。他的
禄山之爪的一只就围绕在自己的口唇周围,把裸露在空气中的乳房抓捏的像一个
竹笋,变得更适于自己吮吸;而另一只则整个覆盖在她的另一只乳房上,时而用
力的揉捏,时而屈指快速的用指尖弹动已经硬挺的乳头。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从开始时的微仅可闻变得快要响彻云霄,整个房间甚至整个公司似乎都回荡着她
那摄人心魄的呼喊。
  他的身子早就被汗水占据,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她的婉转呻吟刺
激的他再也顾不上玩弄她的双乳,此刻的他只想着把自己的肉棒解放出来,狠狠
的刺进面前这个骚货的下体,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更让她知道男人才是这
个世界的主宰。他的口舌不停,却把双手都解放出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裤带,
褪掉裤子和内裤,一根雄赳赳的肉棒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龟头已经亮得发紫,
从马眼处溢出的前列腺液拉着粘丝飞荡在空气里。
  他抬起头,猛地向下扯了她的内裤,可是却没有脱下来,只是换来了她的一
声悠长婉转的呻吟。内裤经过刚才的耳鬓厮磨,已经深深的嵌在了她的小缝和股
沟深处,此刻的一扯不过是把它拉了出来。她看出他的想法,扭动着屁股想把内
裤褪下来。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她的身体,又怎么等得及一点点的把内
裤褪下?他粗暴的打开她的手,双手抓住内裤用力的撕扯。一而再,终于内裤不
堪重压,变成了一块布条压在她的屁股底下。
  「白虎?禽兽!」窗外的付冲恶狠狠而又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两个分别针对她
和他的词汇,脑海里转着要不要用手机拍照或者把肉棒释放出来和自己的右手亲
密接触一下的念头。
  屋内的他见到她光洁无毛的下体却丝毫没有惊讶,反而像是见到了一个久违
的老朋友,连招呼都没有打便挺着怒气冲天的肉棒分心便刺。她也知道到了箭在
弦上的一刻,于是腰上用力,一直在他身边垂着的两条玉腿一下子攀上了他的腰。
不知是他在向前,还是她的腿在向内收,只见硕大的肉棒一下子消失在了空气里,
进入到一个火热湿润的地方。
  「哦~ 哦」他张着嘴喘息着,感受着胯下的阳物从冰凉到火热转换中的舒爽。
  「嗯……嗯……」她的表情看上去就要哭出来,洁白的牙齿用力撕扯着自己
的下唇,整个身子向上挺起,而头和臀却还停留在桌子上,从侧面看去就像一张
弓,绷得紧紧的,毫无留力。她的小腹变得凹了回去,而一对美乳颤巍巍的更加
挺立,大口大口的喘息让她的身子都有些颤抖,紧抓着桌檐的双手指尖,因为用
力而变得发白。
  他适应了她体内灼人的温度,肥硕的腰部开始前后摆动起来,全身的肥肉都
跟着乱颤。她也度过了刚刚有异物进入身体的舒爽和不适,平平的瘫在桌子上用
双手抓住他扶着自己腰际的双臂。
  他前后摆动的频率长短不一,而肉棒进入她小穴的深浅便有了区别。她在他
深入的时候高唱,在他浅出的时候低吟。她像是一个有着诱人嗓音的歌唱家,可
是唱些什么完全取决于站在地上的指挥家的那根指挥棒。
  窗外的付冲又换了个姿势,他的肉棒已经硬挺挺的难受,而换姿势时传来的
感受让他知道怕是龟头流的粘液已经将龟头粘在了内裤上。他心头暗骂着房中这
对狗男女,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屋内的女高音还在继续着自己伟大的歌唱事业,只是曲调已经完全没有。而
指挥家的指挥棒却挥舞的更加卖力、幅度也渐渐统一起来,每一次向内都深入到
指挥棒的根部,拔出来的时候也基本上可以见到紫亮的龟头。整根肉棒上都挂着
白色的泡沫,已经快要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
  她的身子泛着一波又一波的红潮,脸蛋上的粉底也已掩不住那由内而外的红
润。盘在他腰间的双腿早就失去了助力的作用,只剩下双手还有余力,在他的双
臂上抠出深深的指甲印记。他感觉到双臂的疼痛,心中发狠,便把报复的行动施
展在她双腿间的幽深处。双臂越痛,他便抽插的越发用力,每一次插入都带着自
己的肉拍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空荡的房间,寂静的黑夜,和
着女人忘情的呻吟,啪啪的响声在四处回荡,从不停歇。
  终于,在不知啪啪响了多少声之后,在不知肉棒抽插了多少下之后,她积攒
在小腹下方的无数快感终于一次性的爆发了。这股爆炸的力量让她一下子挺起身,
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像一只挂在树上的树袋熊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她的身子在
轻微的抽搐,她的嘴里不间断的发出无意识的短音节,这一刻仿佛她自己已经不
存在了,只剩了那强烈的快感。
  与此同时,他那积蓄了很久的能量也如火山般喷发了。一波,又一波,再一
波,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水泵抽干了身上的所有力气,大汗淋漓的轰然瘫倒,压在
了正缠着他的,她的玉体。
  屋内的两个人静悄悄的拥在一起,喘息、亲吻、抚摸。窗外的付冲也是长长
的出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和心绪。他正坏笑着思考,看看一会或者明天
要怎么要挟一下司德兴。忽然眼前一黑,一双冰凉的小手按住了自己的双眼。付
冲心里一惊,一只脚不小心踢在了面前的落地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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