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咯吱咯吱的车轮,碾碎了道路上的落叶,我又听到了猎猎的风声在车窗外低
徊。
  福来婶低着头,仿佛在打盹,我掀起了窄小的车窗上悬挂着的棉布帘子,又
偷偷的往外看,北方初冬的旷野上散落着萧瑟的白杨树,天幕灰蒙蒙的。
  林康的背还是挺得那么直,我觉得他就像是他胯下的那匹白马一样,神俊非
凡。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甜丝丝的笑从心里荡漾了开来,然而,那甜
丝丝笑很快就被酸溜溜的醋意代替了。我并没有出声,但林康的背后仿佛生着眼
睛,他低声但却不容置辩地说:「把帘子放下,风这么大,当心冻病了,怎么老
喜欢往外看呢,有什么好看的!」
  我撇了撇嘴,放下了帘子,福来婶惊醒了,她惺忪着睡眼,一边揉着眼睛,
一边不意思的笑着说:「少奶奶,瞧我,又打盹了,我一坐马车就瞌睡……」
  看着她那憨笑的样子,我也笑了。
  我还没说什么,赶车的福来伯在外面笑着大声说:「老太婆,这是我的车赶
得好,又平又稳,你坐在车上跟在咱家的炕上一样,不瞌睡才怪,呵呵!」
  「你个老没正经的,孩子们在跟前呢,胡说啥嘛!」
  「咋啦,我又没说啥!」
  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真的好羡慕他们夫妻俩人,这么大的年纪了,看上去
还是这么的恩爱。
  一想到恩爱,我的心里又有些黯然,我和林康成亲三年多了,却一直没有孩
子,林康是他们林家的独生子,婆婆几乎每天盯着我的肚子,然而我的肚子却总
是不争气,一直平坦坦的,没有一点动静。
  林家实在是着急了,要不是看我父亲的面子,可能早就休了我。
  我的父亲和林康的父亲私交非常好,两家一直来往密切,我和林康从小就认
识,我们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我十五岁那年,两边的父母给我和林康定了亲。
  我十九岁那年,林康二十二岁,我们成亲了。
  那时我以为我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然而,三年过去了,我的肚子却一直没
有动静,林家的下人,已经有人在背后笑话我,说林家娶了一个不会下蛋的少奶
奶。
  林家着急了,于是张罗着要给林康纳一个妾。
  林康坚决不同意,任凭公婆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同意。他说他只爱一个女
人,那就是我。
  公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有好几次语带双关地说,女人要识大体,要通情达
理,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我不同意,我实在拗不过林康。
  后来婆婆对我说,他们在乡下老家给林康物色了一个姑娘,只让那姑娘住在
乡下老家就行,不让她进省城,林康隔段时间回趟老家,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受
气或者其他什么,她让我务必劝林康答应,并且软中有硬地提醒,如果林康不答
应,那林家只好另娶一个少奶奶。
  我有什么办法呢,那天晚上我跪在了林康面前,求他答应,他似乎也明白了
这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们的恩爱恐怕很快就走到头了。
  他答应了,但有个条件,要带我一起回老家,一起去看看那个姑娘合适不合
适,公公婆婆终于松了一口气,林康的条件他们起初不答应,理由是老家匪患严
重,不安全,但后来终于也是拗不过林康,勉强答应了。
  很快,给老家看守院子的福来伯和福来婶赶着马车进了省城,我坐进了那个
带蓬子的马车里,要和林康一起回林家的老家了。
  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只知道那里是属于红花县管辖,那村子叫林家
庄。
  我黯然的低着头,福来婶看着我,由衷地说:「少奶奶,你生得真好看,和
少爷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叹了口气:「好看有什么用呢,女人能生孩子才有用……」
  福来婶急忙说:「少奶奶,你别难过,好多女人成亲几年后才开怀呢,你别
怕,是女人就能生娃娃……」
  她忽然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太合适,急忙停住了,我没有言语,车里的气氛变
得有些尴尬了。
  隔了好长一会子,福来婶又试探着说:「少奶奶,那姑娘挺老实的,模样也
俊,等和少爷圆了房后,她要是生了娃娃,保不准少奶奶你也就开怀了,就像咱
乡下让不生蛋的母鸡下蛋一样,先往鸡窝里放个鸡蛋,不生蛋的母鸡很快就下蛋
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我是母鸡呀!」
  她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掩上了嘴,在自己的嘴上轻轻的拍着:「瞧我
这烂嘴……」
  福来伯也在车蓬外斥责她:「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车里的气氛又一次尴尬了起来。
  我并没有感到福来婶的话有任何不敬,虽然我才见到她没多久,但我已经看
出了,她是个心地善良,口无遮拦的老人,她并没有任何恶意。
  看到她的不安和尴尬,我有些不忍心。我想另找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那也是我所关心的话题。
  我小声问她:「婶子,你见过那姑娘?」
  「见过,老爷和太太上次回来,就是我和福来他爹陪着去的。」
  她说的福来他爹就是福来伯,他们的大儿子叫福来,比林康大十多岁,这都
是林康告诉我的。
  我继续问她:「那姑娘比我好看吧?」
  她急忙摆着手:「没有,没有,她哪能和少奶奶比呢,乡下丫头,给少奶奶
提鞋都不配!」
  她的嘴上虽然在这么说,但她却偷偷的反复打量我。我明白了,那姑娘的姿
色一定不会太差。也是,公公婆婆绝不会给他们未来的孙子找一个丑陋的母亲。
  我的心里又酸溜溜的,实在不好受。
  咯吱咯吱的车轮声枯燥的响着,还有马蹄的咯哒声,还有低徊的风声,我的
心好乱。早晨从省城出发,午饭在一个叫太平镇的地方吃的,吃了午饭,稍稍休
息了一下,就紧着上路了,现在离开太平镇已经好久了,冬季的天短,恐怕都快
到黄昏了吧……
  我的心好乱,乱得连小便都来跟着添乱了,我小声问福来婶:「婶子,快到
家了么?」
  「还早着呢,赶天黑就到了……」
  怎么还有那么远啊,这让我怎么忍耐呢!
  我并起了腿,忍耐了好长一阵子,我感觉车子仿佛都没有以前平稳了,怎么
颠得那么厉害呢!
  不能再忍了,再忍就要闹笑话了,我凑到了福来婶耳畔,偷偷对她说:「婶
子,你想解手吗?」
  她满脸迷惑,说:「啥,解啥?」
  「婶子!」我急忙掩上了她的嘴。
  看来我的声音太小了,她的耳朵又有点背。我急忙掩着她的嘴,更加小声的
对她说:「婶子,我想尿尿,你别说是我想,就说是你……」
  说完这几句话,我的脸火烫烫的。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慈爱地笑了起来,急忙冲我点了点头。
  「他爹,停下车,我解个手!」
  福来伯不耐烦地说:「这老娘们,真麻烦!」
  车子停住了,福来婶先下了车:「少奶奶,你也下来在外面走几步吧,老坐
在车上,腿都坐麻了!」
  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可爱的老人。我急忙下了车,林康骑在白马的背上,依
然像一杆标枪一样精神,他瞅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福来伯坐在车辕上点上
了一袋烟,有滋有味的抽了起来。
  福来婶带着我离开了大路,饶进了路边杂生的灌木丛中。
  终于不用忍耐了,真畅快!
  福来婶也解开了裤子,蹲下了身子,她不停的看我,看得我的脸又发烫了,
我嗔道:「婶子……」
  她憨笑着,由衷地说:「少奶奶,你真白,又白又嫩,殷家那个丫头哪有你
这么白呢!」
  我猜她说的一定是我的那个情敌,我赶紧问她:「那姑娘姓殷吗?叫什么名
字?」
  「姓殷,离咱林家庄不远不近,殷家村的,叫禾香。」
  殷禾香,这名字真好听,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竟然给她起了这么好
听的一个名字,看来她注定了是我的情敌,连名字都和我连着一个字。
  我继续问她:「那姑娘的爹娘是做什么的?」
  「她爹是个教书匠,她娘也没做什么,在家里种地做饭。」
  怪不得能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原来她父亲是私塾先生。
  我和福来婶上了车之后,马车又咯吱咯吱的上路了,原来,车子一点都不颠
簸,只怪自己憋着尿,我偷偷地笑了。
  福来婶问我:「少奶奶,你笑啥呢?」
  「没什么,婶子,你别叫我少奶奶了,你的年纪比我娘都大,我娘一直叫我
香香,你就叫我香香吧!」
  福来婶急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咱林家的规矩大着呢,我可不敢乱
叫!」
  她停了一下,说:「少奶奶,你的小名叫香香吗?」
  「也不是小名,我叫含香,名字里有个香字,我娘就叫我香香。」
  她继续问我:「少奶奶,你娘家姓沈吧?」
  我点了点头。她喃喃的念叨着:「沈含香,殷禾香,连名字都是连着的,不
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真老天爷安排的!」
  是啊,这真是老天爷安排的,我的心里又酸得像喝了一瓶子陈醋。
  黄昏时分,风停了。
  福来伯在车外大声说道:「老太婆,马上就要到家了!」
  福来婶还没说什么,我就已经欢叫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我都快饿死
了!」
  林康嘲弄的笑着说:「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我掀起了窗帘子:「还知道睡,怎么了,我就是个猪,反正你已经不要我这
个猪了,我爱怎么就怎么,不要你管!」
  他不说话了,却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浓浓的醋意忽然狂涌了上来,我的眼泪竟然流了下来,我继续大声说:「想
抽我就来抽,别欺负马儿,它已经驮了你一路了!」
  我甩下了帘子,泪珠子竟然一点都控制不住,福来婶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一
句话都不敢说。
  尴尬的安静持续了很久,只听到车轮单调的咯吱声。
  福来伯甩了一个响鞭,他忽然扬声唱了起来:「小妹子的心儿里——只有情
哥哥一个人,哥哥你莫要忘了——你的小亲亲,西风那个吹走了——天上的云,
哥哥你莫要伤了——妹妹的心!」
  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在北方初冬的旷野上,萧索的回荡着一股碎人心魄的缠
绵味道。
  我的心几乎要碎了,好象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这首情歌刺痛了。
  我又掀起了帘子,看着林康,痴痴地看着,他回头看了看我,这次他什么都
没有说。我轻声问他:「你冷不冷?」
  他回头笑了笑,说:「不冷,男人不怕冷,只要自己的女人暖和,男人就不
怕冷!」
  福来伯朗声笑着说:「对!这话说得对,呵呵!」
  林康忽然大声对我说:「含香,看西边!」
  西边天空的阴云忽然退开了,金灿灿的夕阳照亮了半边天幕,那情景简直就
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
  我欢叫了起来,大声叫道:「婶子,快来看,太阳出来了,真好看啊!」
  福来婶掀起了车蓬的门帘,她并没有我这样兴奋,不过她也笑了起来,说: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是啊,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天还没有全黑,我们已经到了林家庄,我从来都没有来过林家的老家,原来
我们的老家非常气派,至少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屋,这也难怪,毕竟公公在省城是
不大不小的官,林康也少年有为,结婚前就在省城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位上了。
  福来婶的儿子和儿媳都迎了出来,还有几个小孩子,大概是他们的孙子,熙
熙攘攘的把我们迎进了家里,林康在老家有个专门属于他的小院,里面有好多房
屋,我们住的房间早已经打扫干净了,连火炕都烧得热乎乎的。
  福来婶帮我打来水:「少奶奶,你先洗把脸,我去看看,福来媳妇把晚饭做
好了没有,你和少爷先歇会,你没出过远门,肯定累坏了。」
  林康接过了水盆:「婶子,你去忙吧,我来侍候这个娇小姐,呵呵!告诉福
来哥,我今晚要灌醉他,呵呵!」
  福来婶一离开,我一下子就扑到了炕上,好舒服啊,没想到在数百里之外的
地方竟然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感觉真奇妙。
  林康坐在了炕沿上,他忽然伸手在我的屁股上猛力揉搓了起来,我拨开了他
的手,坐起身子:「别闹,干吗呢!」
  他坏笑着,说:「你是我媳妇啊,我摸摸怎么了!」
  「不让你摸,留着劲儿去摸殷禾香吧!」
  他的脸色变了。
  他肯定已经知道那姑娘姓什么叫什么了,只是没有告诉我,我更加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不听话的往下掉。
  他忽然起身,把我压趴在了炕沿上,一手压着我的后背,一手揉搓着我的屁
股:「我偏要摸,摸自己的媳妇,谁都管不着!」
  他的手放肆的探进了我腿间,隔着裤子,抠摸着我的阴户。
  他对我的身体早已经很熟悉了,修长灵巧的手指迅速就抠到了我的阴蒂上。
  「不要……」
  我忍不住扭动了起来,身子一下子变软了。
  他的身体压着我,我根本没法子躲开,按着我后背的手已经摸索到了我的胸
前,狠狠的揉捏我的乳房。
  「香香,我爱你,我只爱你……」
  在我们的闺房中,他总是像我的父母一样叫我香香。以前只要他这样叫我,
我的心马上就酥软了,但现在,我忽然就想起了殷禾香,他会不会把殷禾香也叫
香香呢?
  他拼命的亲吻着我,揉搓着我,我是心里却又酸又涩。
  我拼命掀着他,酸溜溜地说:「省着点力气,留着后天去爱新娘子吧……」
  公婆已经决定好了,我们后天去看那个姑娘,因为后天是个好日子,如果我
和林康都没有意见的话,后天直接就接到林家庄来圆房。一是因为穷家小户的姑
娘,不用铺排,再就是因为红花县的匪患严重,不能铺排。
  他用力捏着我的乳房,狠狠地说:「你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叫了起来:「疼……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他松开了手,几下拽开了我的裤子,迅速把我的裤子扒了下去!
  「不要,你想干嘛呀!」
  「干你!」
  「不要,我不要,让别人撞见怎么办啊!」
  我拼命的挣扎着,反抗着,但这样的事对他而言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我根
本无法抗拒。
  「林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婶子很快就会过来叫咱们去吃饭,让他撞见
会羞死人的!求求你,别这样!」我又急又羞,赶紧央求他。
  他根本不理会我,伸手在我的腿间摸了一把,拿到了我的面前:「看看你自
己,湿成了什么样了,呵呵!」
  然后又把手拿到他自己的面前,深深的嗅了嗅:「好香,嘿嘿,我最喜欢你
这里的香味!」
  「林康,别,我求你了……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那火烫烫的东西已经刺了进来。
  那一瞬间,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一阵好甜美的晕眩。
  他动了起来,好粗,好硬,好烫,好强悍,好粗暴……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那熟悉的强悍和粗暴,如同窗外低徊的朔风,我感觉自
己就像是风中的摇曳的花朵,只想把一切都交给他,再也没有选择,再也不用选
择。
  他站在炕沿下,不停的撞击着我,我的呻吟早已经凌乱得如同我的头发。那
羞人的「噼啪」声,一下又一下撞进了我的心里。
  「好人,你快……快点吧……婶子快来了……」
  「那你给我好好的撅屁股,好好的发骚,我就快点!」
  「晚上……晚上再弄吧……求求你,快点吧……婶子快来了……啊……我来
了……」
  陌生的地方,还有紧张的心情,还有路上车马劳顿的疲倦,还有隐藏在心里
的酸涩,让我迅速高潮了。
  流溢出来的花蜜,恐怕把炕沿都打湿了吧。
  那一瞬间,林康也嘶吼着,一股又一股火烫的东西,敲打着我的花心……
  我们刚刚收拾妥帖,福来婶来叫我们吃饭了,好悬啊。
  整个吃饭的过程,我都不敢抬头,老觉得别人仿佛听见了我趴在炕沿上,那
凌乱娇媚的呻吟。
  林康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大大咧咧的和福来哥拼酒。
  那天晚上,林康喝醉了,福来婶帮我把他搀回了我们的小院,看着林康平安
上炕了,她才放心离开了。
  我关上了院门和房门,吹熄了柜子上的油灯,窗外的冷冷的月光迅速洒在了
屋子里。
  林康忽然翻了个身,他的身上酒气冲天,他喃喃的念叨着:「香香,香香,
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
  乡间初冬的深夜如同冷水一般清冽,我痴痴地站在炕沿下,看着他。
  他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而又深沉,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窗外,又吹起了猎猎的朔风,那低回的风声,仿佛是有人在叹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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