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怡初春的夜,一弯淡淡的月芽儿挂在空中,让夜空黑得沉寂、黑
得幽冷;但S市的夜景却如同黑暗中的明珠,亮得璀璨。高耸的大厦犹如火花银
树,延绵的大桥犹如织彩锦缎,美景殊胜。
  端着温热的咖啡杯,看着眼前的夜景,季彤叹着气关上窗,拉上窗帘,转过
身。
  「季队,叹什么气呀,不会被这案子吓到了吧?」坐在办公桌边的警员李沾
盯着电脑屏幕,笑着问。
  「赶紧工作!」季彤放下杯子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点了几下鼠标,说,
「明天,嗯?今天早上,十点之前就要把资料整理出来,八起案子,可有的忙呢!」
  她又自语:「哼,又到十二点了!」她抬头看了看李沾,李沾撇了撇嘴,仍
然在认真工作,她笑了笑,说:「小李,小看我了吧,能有什么案子能吓到我?
只不过,这么大的案子迟迟破不了,会弄的人心惶惶的。」
  「这倒是。」李沾喝了口水,「我每次回家,露露都要问我案子破了没。本
来还以为她关心我呢,原来是担心自己成为绑架目标。」
  「哈。」季彤浅笑一声,未置评论。
  「季队!」一名警员敲了敲打开着的门。
  「进!」季彤头也没抬,继续手中的工作。
  「秦队叫我来帮忙。」警员坐到办公桌边,对季彤说。
  季彤笑了笑,将资料发过去,说:「这副队长跟正队长比,真不是差了一丁
点儿。正队长指个人就行了,副队长还得自己干,唉!」季彤笑着摇摇头,问,
「小宇啊,秦队去哪儿了?」
  「哦,高速路上出了起大案子,秦队过去主持了。」方翰宇开始工作起来,
但又停下来想了想,问,「季队,你怎么知道秦队回来过?」
  「嘿嘿,小子,这『断案学』你可得好好跟季队学学。」李沾笑了笑。
  「这不是断案,这是『了解』。」季彤从桌上抽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一边
说,「这家伙不回来,就从来不会想起我的苦难。」
  「原来是这样。」方翰宇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别瞎想了,快点工作。」季彤对方翰宇说,「一会儿你去跟我审讯嫌犯。」
  「季队,你不会还想审那个张参吧?」李沾抬起头。
  「不然还能怎么办?」
  「那我去吧,你休息会儿。」李沾看着季彤。
  「你不累吗,工作了这么久?」季彤对比着电脑和纸张上的不同,一边说,
「还是你休息吧。」
  「说到累……」李沾站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扭了扭腰身,长舒一口气,
说,「我还真有些累了。」他打开身边的窗户,让冷空气吹进来,皱着鼻子吸了
几下,又说:「坐在这里一夜,就为整理这些玩意儿,还不如讨论案情来得实际。」
  季彤也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卷宗抛给方翰宇,又坐下说:「有什么好讨论的,
不就是七人失踪、一人身亡,外加我们没线索嘛?」
  「啊,没线索?」这次是方翰宇插话。
  「你,工作!」
  方翰宇悻悻地看看他们两个:「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只好低头工作。
  李沾笑着跑到季彤桌边:「季队,这肯定是飞鹰帮的人干的!」
  「第六遍了……」季彤翻翻眼,「有建设性高一点想法吗?」
  「有啊!你看,三个星期、八起案子,一定是团伙作案吧;所有的案件都集
中在尧化路、通贤路以及丰绵路之间,S市的傻子都知道这个区域是飞鹰帮的地
盘;而且,所有的案子都巧妙地避开了监控摄像,或者在受害者家中,或者利用
死角作案和换车,这很明显是有预谋的。」
  「讲了这么半天,你就只能说明这是团伙作案,而且,谁跟你说这些案子是
同一团伙干的?」季彤喝着咖啡,眯着眼看着李沾。
  「当然是同一团伙!」李沾笑答,「虽然我没证据。」
  「嘻!没证据还这么得意。」季彤笑了笑,「的确,飞鹰帮很可疑,这么大
的案子发生在他们地盘上却没有任何表示;但即便我们知道是他们干的,却不知
道那七个被绑架的女孩在哪儿,如果强行抓捕,结果就不可控了。而且有个疑点,
魏蕾的尸检报告说,她死前并没有受到强奸,但阴道里有指甲的划痕,而且是因
连续高潮致使机体失水过多而休克未救致死,我推测『性侵』她的是个女人;而
飞鹰帮只有几个身份较低的侍应生是女性,所以……」
  「会不会是迷惑我们的?」李沾不等季彤说完就抢着说,「也不像,作为较
大的黑道,没必要这么做。难道是……」
  「是什么?」季彤直了直身子。
  「我在问你呀?」李沾眨了眨眼。
  季彤盯着李沾的眼睛,直盯的李沾汗毛倒立。
  「呃,那什么……」李沾左看右看,突然发现季队长的杯子快空了,赶紧伸
出双手捧了过来,「季队辛苦了,我给你倒咖啡去!」然后顶着一头涔涔的汗水
朝饮水机跑去。
  季彤掩着嘴笑了笑,然后说:「说实话,我真怀疑这起命案是不是绑架案的
凶手干的。唉,要是能找到被绑架的那些女孩就好了。」说着右手擂着左肩,左
手接过递来的咖啡。
  「要不然……」李沾笑笑,「季队,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不当会儿诱饵
吧?」
  「去死!」季彤白了他一眼,低头呷了口咖啡,又歪头想了想,「嗯,这倒
是个不错的办法。」
  「啊?」李沾蹲下身,「季队,你不会真想这么干吧?」
  季彤看着他笑着点点头。
  李沾慢慢站起身:「季队,你想怎么干?我绝对配合!」
  「哼!」季彤轻声一笑,眼角弯成了新月,「先把资料整理出来。」
  当白光撕破黑暗,就意味着邪恶即将到头;当那道耀眼的光亮照进全黑的影
院、照到即将被污染的舞台,舞台上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手遮在眼前,望
着那团白光、望着那道逆光的人影。
  王亮吞了口口水,向那道人影喊:「什、什么人?别多管闲事,我们有三个
人!」
  逆光的人影不动,依然静静的坐着,侧着身子坐在窗台上,腿向上曲着,胳
膊搭在膝上,只能分辨到这里。
  钱良慢慢站起身,吼着:「干什么的,别装神弄鬼!」
  人影忽然不见了,接着就是「哒」的一声,三个男人一愣,王亮问:「良、
良哥,他不会直接跳下来了吧?」
  「哒、哒、哒……」高跟鞋特有的脚步声传进三人耳中,很慢,很响;到一
条人影出现在光环中的时候,声音停了。
  「原来是个女人!」钱良直起身子。
  王亮看到钱良有了自信,暗舒一口气,对人影喊:「臭婊子,装什么装,给
老子过来!」
  「良哥,好香啊!」强子使劲闻了闻,「好像花儿一样。」
  「嗯?」钱良也闻到了这股气味,又见眼前的人影不动,心里有些怀疑,又
喊一声:「什么人?来干什么?」
  这时候,又是几声脚步声响,一道稍矮一些的身影从眼前的人影中分出,能
看到那条身影凸起的胸部,还有反着光的扣子。一道轻柔的女声从那里飘来:
「舞台只承认唯美,观众容不下污秽。」
  「哦,还有一个?」钱良慢慢朝那两道人影走去,「怎么,怕我们兄弟不够
尽兴吗?」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过去;后面王亮、强子跟着,却只听耳边一阵
风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钱良的惨叫和粗重的呼吸,两人很有默
契地停了下来,向后望望。
  「你们还有可以用以隐藏的黑暗和威胁的人质,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尝试并
马上离开。」还是那道柔和的声音,平静,婉转。
  「良哥,我们……」强子扶着钱良。
  「走,走!」钱良捂着胸口低吼着,要往窗边走。
  「等等。」三人不敢动,「把车钥匙放这儿。」
  钱良掏出钥匙扔在霍兰音身边,看了看那两条人影,拔腿就跑,后面两个跟
上。三个人跑到窗台边,传来几声叫喊:「良哥,帮我一把,上不去了。」
  「慢点,良哥!」
  「你快点啊,要不我先上去!」
  等影院安静下来,那道较高的身影走进黑暗。
  「师姐,就这么走啦?帮我把她拖走啊?」另一条身影指着霍兰音,对消失
的人喊着,但没有回应。
  「每次都这样……」她嘟囔一句,走到紧急出口旁,「算了,影院的人要是
找我,我就去找那三个色狼,一扇门的钱,他们应该出得起吧。」说着,抬脚就
要踹。
  「吱呀」一声,左边的门开了。
  「噢,还是师姐好!」她笑着喊了一句,跑到霍兰音身边,「呣,不用赔钱
啦。」
  一幢空旷的别墅楼静静地伫立在S市郊区,诺大的别墅里电话铃声突兀的响
着,夜,是极静的。
  卧室门打开,一个眯着睡眼的女孩走出来,那一双忽闪的大眼睛因为深沉的
睡意,哪儿还看得见朝气,她嘟着嘴,挪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喂,哪位?」然
后拿起电话按在耳边。
  「请问是竺小姐吗?」电话里传来沙哑的男声,对方环境很嘈杂。
  「嗯,竺烨。」
  「我是市公安厅的警员廖辉,我们接到消息,您父亲竺文乐先生可能遭遇了
不测。」
  竺烨一下清醒了,握着话筒的手开始发抖。廖辉继续说:「我们想请您马上
到公安局来一趟,我们会派人送你去辨认尸体。」
  电话挂断了,竺烨呆了半晌,话筒从耳际滑落,里面是空洞的「嘟、嘟」声。
  SL高速公路上秦颛指挥警员搜查现场,现场封锁线外围是端着摄像机的记
者们,两名警察正耐心地向他们解释。又一辆警车闪着红光开来,车上下来一名
20岁不到的女孩,惨白的脸上看不到血色,轻薄的睡衣外只披着一件警服,身
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记者群围了上去,但被赶来的警察们挡住了。秦颛小跑过来,低声说:「我
是秦颛,刑警第三大队队长,你跟我来吧。」
  竺烨跟在秦颛身后,颤巍巍地走向救护车,她左手抚在胸口,右手被秦颛牵
着。等到她看到躺在救护车里的尸体时,全身都紧张起来,她慢慢掀开白色的布,
看到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喊了一句:「爸!」但声音却哽在喉咙底。
  一名警员拿着笔和本子走向竺烨,秦颛伸手把他拦了下来:「等她平静下来
再问吧。」说着拉着警员离开了。
  等秦颛离开了,救护车上立即进来一个红色身影,她快速地照了几张照片,
然后一抬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竺烨,愣住了。
  「啊,还有人?」那个女子的语气像是她被骗了,停了一会,才说:「呃,
嗨!我是记者。」她举起胸前的记者牌,像是怕竺烨没看到,「我叫胡泓。」她
有些手足无措,「呃,好吧,就这样。」
  胡泓转过身,又回过头来:「那个,请问一下,你父亲平时不自己开车吧?」
  竺烨看着她点了点头,她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胡泓点点头,若有所悟,拿起相机对竺烨拍了几张,说:「你很漂亮!」匆
匆离开了。
  「唔……唔……」昏暗的阁楼里断断续续地飘荡着女人淫靡的呻吟声,很轻,
但很清晰。夜空泛着水汽,雾濛濛的,梦怡夜总会的阁楼里只燃着几支快要烧尽
的蜡烛,就在蜡烛光亮所能照到的一方所在,吊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她半睁着的
双眸里映照着蹿动的火苗,披散的金发犹如一件精美的制服,她的双臂被绳子一
圈圈地缠着,像一个专制的臂套套在双臂,拉到头顶,然后向背部弯去,整个身
子也被拉得向前,不,向下弓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在重力的作用下显得更加豪放,
它们肆无忌惮的压着另一对同样丰满的乳房,而那对乳房也是她自己的,只不过
是在镜子里;不过她自己看不到自己四乳相对的场面,因为她的嘴里塞着自己那
沾满淫液和精液的粉红内裤,外面是一个绳结狠狠地压着,绳结两端的绳子在脑
后打结,又绕回来,把她的美首连同她上举的双臂扎在一起,再绕到脑后打上结,
因此她不得不抬着那漂亮的脑袋;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乳房,却能够看到自己大张
的淫穴,她的双脚在脚踝处交叉,绳子纵行一道,横行一道绑住,又极力向背部
拉去,把双手和双腿的绳子绑在一起,高高吊了起来,整个身体弓成了圆形,还
有两道绳子系在她的双膝上,拉到前方,绳结打在脖子上,因此双腿被迫大开,
而一面镜子就对着阴户,把她流着淫水的景象忠实地投向她眼前的另一面镜子上,
只要她眼光一动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怎么样,舒服吗?」身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女人不觉加大呻吟,她看到男
人从她胯间蹲下去,用一根羽毛轻轻挠着已经泛滥的洞穴。
  「唔……」轻轻的呻吟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拿起一根竹鞭,狠狠拍在女
人背上。
  更大的呻吟传来,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鞭子,却没有落下去,过了片刻却笑
了起来:「哈哈,失望了吧,你想要的没得到呢?」
  正当他要用暴力满足眼前的女人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英哥,我是小莫。」
  刘承英放下鞭子,走到门口,让莫亦豪进屋,顺便打开灯。
  「呦,英哥,这么勤苦啊,这大清早的就起来练功?」莫亦豪进屋看了看屋
中的女人说。
  「哈,男人嘛,要有用功的方向!」刘承英笑了笑,解开女人嘴上的束缚,
「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放心,冉娅不会生气的。」他看了一眼冉娅。
  「当然,我可是很疼爱小莫的哦!」冉娅动动舌头,在口腔内四处舔舔,又
吞了口口水笑着说,普通话说得标准而流利。
  「多谢,不过我对这套可没兴趣。」莫亦豪坐到沙发上,看着刘承英拿起地
上的假阳具,塞到冉娅淫穴里。
  「其实,试试也不错。嗯,小莫,有什么好消息吗?」刘承英抬头问莫亦豪。
  「是这样……」莫亦豪换个姿势,「竺文乐死了。」
  刘承英再次抬起头,慢慢走到莫亦豪面前,莫亦豪微微地笑起来。「竺老头
儿死了?这,真的假的?」他看着莫亦豪,「是么时候的事?」
  莫亦豪「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很兴奋吧?」他向后一躺,继续说,
「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但你不忙着嘛?」他看看冉娅,又对刘承英说「我们昨天
上午接到消息,竺文乐去了L市,我就趁他落单,把他干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等莫亦豪说完,刘承英就笑了起来,「死的好!
  这老头儿终于归天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莫亦豪问,「新竹帮的人肯定能猜到是我们干的。」
  「新竹帮算个屁,老头儿一死,那就屁都不算!」刘承英还沉浸在快乐中。
  冉娅开口了:「小莫,你叫温良他们多留意新竹帮的动向,我们准备要祭拜
竺文乐。」
  「啊,这?」莫亦豪看着刘承英,刘承英看了看冉娅,对莫亦豪点了点头。
  「哦,还有一件事。」莫亦豪直起身子,「温良手下有个叫张参的,被目击
者认了出来,现在被警方抓了。」
  「张参?」刘承英想了想,说,「这个张参充其量就一打手,不会知道帮里
的机密,放心吧,没事。」
  「嗯。」莫亦豪答应一声,准备离去。
  「等等!」冉娅喊了一声,「张参是温良的手下,一定知道梦怡最近做的买
卖,虽然暂时可能不会供出来,但我们应该早作打算。」
  「嗯。」刘承英说,「小莫啊,去叫温良把地下室的女人先运走,让他也先
避避,这里先由你来管,如果有什么不对,你可要立马抽身啊!」
  「我明白。」莫亦豪走出屋子,顺手关上房门。
  刘承英转身回到冉娅身边,笑了笑,说:「我们准备走吧!」
  幽幽的睁开眼,霍兰音发现已经不在华美影剧院,而是躺在柔软的床上,羽
绒服挂在门后,毛衣和裤子叠好放在床头柜上,高跟鞋挨着床站着。房间不大,
房间里也只有床、桌、椅而已,天花板上还挂着一串风铃,因为窗户关着,它没
有响。桌上的钟表指针指向七点,霍兰音揉揉手腕,似乎在回想,然后起身穿好
衣服,走出房门。
  「兰姐,起来啦?」柔和的女声从楼下传来,「盥洗间在走道左侧最里,牙
刷、毛巾我已经买好了,热水在盥洗间门口,你自便吧。」
  霍兰音看着楼下的女子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再往厨房里走,又看看走廊,向
盥洗间走去。等到她出来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坐在餐桌前,喝起了牛奶。
  那女子20左右,样貌极其姣好,柔顺的秀发自然地披在肩上,两边胸前各
自坠着一缕,微斜的刘海刚刚抵达左边眉际,静美的眼睛仿佛一泓秋水,颤动的
樱唇好似两瓣迎风的秋菊,细腻的肌肤就像蝉翼般吹弹即破,一身灰白的无袖夹
克压在白色的毛衫上,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藏在雪下的冬梅
透出的幽香。
  霍兰音虽然是女性,但不觉间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女子安静地坐着,却发现霍兰音一直没动,就抬起眼,才看到霍兰音正愣愣
地看着她。她眨眨眼,笑着说:「看什么呀?快坐下吃早餐吧。」
  霍兰音回过神,脸上一红,坐在她指着的位置上,吃了一口面包,颤巍巍地
问:「昨天、昨天,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吧?谢谢、谢你!」
  「你别紧张啊。」女子看着她,「我叫赵姝,你就叫我,呃,算了,你随便
叫我什么吧。」她突然一笑,「怎么样,把那三个人都赶跑了,很厉害吧?」
  霍兰音笑笑:「嗯,我要是跟你一样厉害,就不会发生昨天的事了。」
  「但救你的不是我哦。」赵姝神秘地朝她举起一根手指,然后笑笑,「救你
的英雄来了。」
  门果然打开了,走进一袭白色的人影。
  「师姐,你的早餐。」赵姝头也没回,只用手指着一份早餐。
  霍兰音看着走进的人影,只见她穿着一双带有蓝纹的白色运动鞋、一条有蓝
色边线和口袋线的运动裤、一件敞着拉链的白色运动服,从拉链的缝隙中可以看
到一件印着云彩的白底紧身棉布衣;她左手腕上系着一条全白银边的丝质纱巾,
在手背上打成大大的蝴蝶结。
  赵姝的师姐很快的上楼,进入盥洗间中,霍兰音低声问:「她是……」
  「她是我师姐。」赵姝说,「她叫白绫卉,昨天就是她把那几个人打跑的。」
  霍兰音点点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向楼梯口。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不
久白绫卉走下楼梯,坐到餐桌边,系在左腕的白巾已经不见了。霍兰音仔细看着
她,白绫卉梳着右偏的头发,但只有一缕垂在胸前,绝大部分留在身后,一直垂
到肩胛下缘,长长的刘海也向右偏着,遮住了右眼;她弯弯的黛眉、高挑的鼻梁、
微翘的薄唇、秀气的耳朵以及微微泛红的柔肤,无不令人叹为观止。
  唯独那只裸露的左眼,那里泛着一股寒气,冷,冷得令人颤抖、战栗!
  这并不是什么威严,只是一股纯粹的冷。
  赵姝看师姐静静地吃着,突然拿起面前的鸡蛋放到白绫卉面前,然后笑笑:
「呵呵,吃不下了……」
  白绫卉拾起鸡蛋剥开,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赵姝这才「诡计成功」般的把两
根薯条塞进嘴里,同时揪着桌上的一大包薯条不放。
  霍兰音小心翼翼地问:「赵小姐,你不是吃不下了吗?这样吃油炸食品会走
形的。」
  「啊?有吗?我是说鸡蛋吃不下了,薯条嘛,就让我代表师姐消灭它吧!」
  她「大义凛然」地说着,「宁可我变胖,也不能让师姐变胖,不然怎么对得
起那一火车的男人呢?」
  「嗯?一火车的男人?」霍兰音有些疑惑。
  「呃,就是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想追求师姐的男人足足有一火车,其中包括
站票和挂票。」
  「挂票?」
  「站票呢,包含车内站和车顶站,站不下的就只能挂在车窗外迎风飞舞喽。」
  「哈哈哈,真有这么夸张吗?」霍兰音笑笑,然后转向白绫卉,思索着怎么
表达谢意。
  赵姝却先说:「兰姐,不用谢她,谢了她也不会理你。她不爱搭理人。」
  霍兰音尴尬地笑笑:「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们救了我,
但我还有个疑惑。」
  「什么?」赵姝搞定薯条,拍拍手,端起杯子喝着牛奶,「不会是想问我们
为什么去华美影剧院吧?」
  「呃,是。要是不方便的话……」
  「也没什么,昨天夜里主要是去『观察地形』,然后就看到你跟他们在一起。」
  她不等霍兰音问,就说,「观察地形呢,是因为我们在追查一件案子。虽然
我们不是警察,但这起案子手法太残忍了,警方又迟迟不破,我和师姐就自己查
起来,然后就跑到那儿去了。」
  霍兰音低着头抿了一口面包,忽然抬起头来:「赵小姐,能告诉我是什么案
子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好啊,兰姐是法学系毕业的,你要是帮忙的话,我真是高兴啊!」
  「等、等、等一下,赵小姐怎么知道我是学法律的;而且刚刚我也挺疑惑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个嘛,其实我们把昨天那三个的车开回来了,然后我发现了后座纸袋里
的书、工作证以及订书单。那些书我翻了翻,没看懂,一般我看不懂的书都跟法
律有关,哈。有一本叫《法人代表》的书,标题边写着『供深层法律人士参考』。
  而且,」赵姝笑笑,「兰姐工作证上有『文馨文印公司法律顾问』的头衔,
所以我自然就猜兰姐可能是法学系毕业的了。」
  「哦,只是我那个纸袋挂在自行车车把上,怎么又到后座上了呢?」
  「这肯定是那三个色狼缺钱缺得紧,就把纸袋一并夺了来。」
  「嗯,有可能。」霍兰音点点头,「那赵小姐请说是什么案子吧。」
  「上周有一起命案,不知道兰姐是不是知道。就是一名20多岁的女子被发
现死在S市西边郊外的丛林里,报章描述说她全身被绳子绑得紧紧的,衣服被撕
烂了,只有几片布条挂在身上,全身都有被鞭打的痕迹。我后来到过停尸房,呃,
潜进去的,虽然已经经过了初步解剖,但仍然可以见到她阴部受到鞭打,而且有
指甲划破的痕迹,不过我却发现她的处女膜虽然受损,但却似乎是利器所致。后
来我等在医院门口,找到了女子的家人,问他们这名女子情况时,发现她在几天
前失踪过,一直没有音讯;因为是在从单位回家路上失踪的,而且交通工具是一
辆轿车,我问过路上店铺的员工,在华美广场西面发生过堵车,而当事车辆就是
她的轿车,所以我推测是一起绑架案;但既抢车又绑人,要么是熟人,要是熟人
的话,就不会发生堵车现象,所以我想至少得有两个人,而且一定有男人。」
  「嗯,女性虽然有时很冲动,但当街绑架这种事还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因此,我结合处女膜破坏程度推测一定有一个身处领导地位的女人在操控,
有可能是指使犯罪,但我更愿意相信是一个犯罪组织,而不是情杀或仇杀;因为
对女人最重要,尤其是处女,就是自己的贞洁,所以如果是指使犯罪,应该会有
男子对其进行侵犯,以更为强烈地羞辱她,但她的处女膜仅仅撕裂了一部分,而
没有严重的破坏。」赵姝停了一停,继续说,「对于破坏的处女膜,我的想法是
在弃尸时凶手想伪造现场,因此给她穿上衣服并撕烂,再刺破处女膜以造成一般
强奸杀人案的假象。」
  「你是说,这起案件是一个犯罪组织干的?」霍兰音皱着眉。
  「是啊,估计警方也比较头疼呢。」这时候她们已经吃完早餐,赵姝起身把
盘子往厨房里搬。
  白绫卉依然坐着,手里拿着苹果啃着;霍兰音拿着自己的餐盘跟进厨房里。
  「你是因为受过伤害才想要追查这类案件吧?」霍兰音轻轻地说,但赵姝听
见了,沉默了。
  「不。」赵姝放开水,「不过也差不多。」她低声说。
  「你能送我回去吗?」
  「怎么啦,有心理阴影?」赵姝笑笑,往客厅里走。
  「我想带你去见个人。」霍兰音跟出来。
  「嗯,我们会送你回去的。」
  「呃,我还要上班,现在快7点40了。」霍兰音有些尴尬。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不过……」她看了看白绫卉。
  白绫卉放下还没吃完的苹果,快速上楼,走到自己房间里,拉上窗帘。白绫
卉的房间比霍兰音的客房稍大,墙边立着一排衣柜,近门的那扇柜门上装着长长
的镜子;宽大的床上一床冬被和一张毛毯整齐地叠好排在床头,但却没有枕头,
两旁的床头柜上各有一盏台灯,白色灯罩上点缀着金黄色小花,靠门的一侧还有
一只钟表,可它已经罢工了。
  白绫卉换上白色的风衣,系好腰带,换上一双白色短丝袜和银色高跟靴走出
房门,走进盥洗间,从烘手机上取下那条白色银边的丝巾,围在风衣领外。不久,
楼梯上便传来高跟鞋特有的声音。
  江芯小区是定漪路上最小的小区,面积不大,房子也没几幢,住这儿大多是
迁居来的,或者只是租赁几天,保安懒散地躺在椅子里看报纸。不过这里环境还
是不错的,从大门进入就是一个圆形草坪,中间是一方写着「江芯」的大石;小
区三面都被小树围着,除了上下班有几声车辆的叫唤,总是安安静静的;楼房前
依稀停着几辆并不名贵的轿车,有几辆刚刚开动。
  霍兰音就住在江芯小区,她的父母在她考上研究生后就移居欧洲,只留给她
一大笔钱,偶尔通几次电话,所以她已经独居了一年有余,所以她家里应该没人。
  但是,霍兰音家里飘荡着淫靡的呻吟声、弥漫着腥臊的气味,当然关上门屋
外的人听不见。在她家的客房里,窗帘紧紧合着,也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在四
  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和一个女人极为压抑的呻吟声中显得十分燥热;那个女子眯着
  美目,散乱的秀发粘在额头和通红的脸颊两侧,鼻翼急促地翕动着,鼻上和
眼旁粘着黏稠的白色液体,她的嘴里塞着白色内裤,一条肉色裤袜牢牢地挡住它;
一前一后两个男人把她夹在中间,她靠在前面男人肩上的美首正随着身体的上下
律动而晃动着,双手被死死绑在背后,已经被勒成紫红色,绳子从肩上绕过去,
到乳房下才向两边拉到背后,并绑在手腕上,只是乳房压在男人身上,不知道被
绳子勒的效果怎么样;她双膝着床,脚踝与大腿根部绑在一起,双腿之间各压着
两个男人的一条大腿,当然,作为报酬,他们怒挺的阴茎都被女子下体的两个穴
狠狠咬着,时进时出。
  这三个紧贴的人身边,还躺着两个赤裸的男人,他们正喘着粗气看着香艳的
场景,阴茎却软耷耷得趴在大腿边,显然刚刚爽完。「快点快点,天都亮了!良
哥还等着呢!」一个男人喊了一句,自己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等等,再等等嘛!」女子身后的男人低吼着,「这婊子实在太骚了!我还
没爽够呢!」说着,身下猛烈的刺着。
  「废话!」另一个男人坐起来,也开始穿衣服,「我们梦怡第一美宝,能不
爽吗?」他抚抚女子柔滑的背部,然后笑着把衣服穿好,向房间外走去。
  两个男人把女子从房间里扶出来,她的双腿微微屈曲着,头靠在一个男人胸
口;另外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等着,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快来看,照片上这女的,多漂亮啊!」
  两个男人看看高举的照片,说:「真漂亮,她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真可惜
啊!」
  「是啊!」另一个很惋惜,「要不,我们再等等,把这女的一起带回去?」
  「算了吧。」举着相框的男人站起身,「良哥还在等,这个女人……」他看
着相片中的霍兰音,「早晚我们会来找你!」他摔碎相框,将照片捡起来。
  四个男人给女子披上风衣,袖子塞进口袋里,围上羊毛围巾,带上口罩,耳
朵用棉团塞住,再用肉色丝袜蒙住她的眼睛,并盖住耳朵,最后戴上帽子,将帽
檐压得很低。
  他们走出屋子,两个男人走在前面,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夹住她走在后面。转
过一层楼梯,楼下走来三名女子,前面一个挎着包、拎着纸袋,穿着羽绒服,正
转过头跟后面的女子说话;后面一名女子微微笑着,黑色褶子短裙和灰白色的夹
克正饱受四个男人的仇视;最后面是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颈间的白色丝巾
微微颤动,但是她走得很缓慢,还没有转过楼角,因此看不到面容。前面的两名
女子,贴着墙面给五人让道,五人经过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由
得都深吸一口气。
  突然,那个戴着帽子的女子脚下一空,整个身子朝后仰去。「小心!」赵姝
伸出手扶住她的后背,但眼前却是一双被蒙住了的眼睛,赵姝愣了,那四个男人
傻了。
  「师姐,拦住他们!」赵姝左手拉住女子的风衣,右手将霍兰音护在身后。
  四个男人见赵姝她们都是女子,并不怕她们,只是担心被邻居听见,立即拉
住女子,低吼:「别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已经一把撞在墙上,正捂着胸口躺在墙边;
  另外两个男人马上转过身,却见眼前白光一闪,就晕倒在地上。
  赵姝解开女子眼睛和口罩,「沨姐?」霍兰音喊了一声,赶紧把水沨嘴上的
丝袜解开,掏出那条早已湿透的内裤。
  「噗!」水沨吐出一口唾液,「兰音,别报警!」
  霍兰音点点头,扶着水沨往楼上走。赵姝疑惑地看着她们:「为什么不报警?
  那他们怎么办?」
  「放了他们吧。」水沨回过头看了那四个人一眼,又看向赵姝,随即笑了起
来,笑得赵姝莫名其妙。
  「他们是飞鹰帮的人,在梦怡夜总会当打手。」水沨的束缚已经解开,现在
穿着霍兰音的睡袍,正坐在沙发上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长长的睫毛上
悬着水滴,深邃的眼眸已经恢复了神采,正透着略显诡谲的光芒,「我自己也是
从梦怡夜总会逃出来的。」
  「梦怡夜总会?那是什么地方?」霍兰音已经去上班了,赵姝同白绫卉坐在
她对面,白绫卉正百无聊赖地啃着大大的苹果,赵姝则好奇地问着。
  「梦怡夜总会啊……」水沨暧昧地笑着看着赵姝,「那是女人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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