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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礼仪上考虑,我在第二天早上和尼拉他们一起去向敢区长辞行,惠家的马,
还有女人孟虹都留在外边。等到我从德敢住着的孟家木楼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
安排好了要做的事。马们驮着我的货物,懒散地啃着地上的青草嫩芽,而虹则在
身子上背负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那人的须发纠缠的头垂靠在她的肩膀上,虹
用手在腰底下挽着他的腿弯。这个负担使她显得紧张而僵硬。没有人允许她放下,
她只能一直背着他。她分腿,屈膝,尽量让自己站得稳定一些。惠家的男人给她
的脖子拴上了一条粗麻绳,绳子的另一头荡出去两三公尺,系在马帮头马大黄的
驮架上。
  那人当然只能是孟堂了。我多少迟疑了一下,朝他们两个看了两眼。尼拉问
我,完事了,咱们走?
  走吧。
  他随手挥起鞭子抽下去。不是马,是那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我听到男人
含混的吼叫,女人一声没吭。
  马队走上了横穿藤弄中间的大路。我走在孟虹和孟堂的身后,中间只隔着一
匹马。孟堂像他的女儿一样,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但是他现在瘦弱不堪,现在
我能看到的,是他趴伏在女儿身上,随着女人的步子摇摆着的瘦骨嶙峋的背脊,
和干瘪的屁股。虹被他覆盖在底下,我只是看到那个女人轮流着朝后掀翻上来的
光裸的脚掌。还有就是她脚下拖带的脚镣铁链。那东西黝黑,粗,长,在女人身
后的地下拖出了一个几乎有两尺长的大转弯。每一次,女人跨步向前的时候,可
以看到那上边串连在一起的铁环,一个一个地被拉直起来,沿着地面磕磕绊绊地
爬行出去。
  这肯定不是我喜欢的,我这大半辈子所梦想的事,只是倒卖药材换回几个零
花钱而已,被牵扯进权势者们的争斗里边是很危险的。我原本以为只要忍耐几分
钟的时间,从村子的这一头直接走出那一头,就算做完了这件事,我也不用再跟
着一个光屁股的女人和一个光屁股男人一起在村子里招摇了。不过现在可以肯定,
德敢并不是那么想的。有些自卫队的士兵一直跟着我们,我开始并没有在意,但
是他们沿着路边去撞村民家的门。
  " 出来,都出来!德敢区长说的,都出来送老土司,孟堂要走了,出来见见!
"
  " 南吞,你是孟家的表亲吧……你就不想见见你表叔了?出来,全家都出来,
儿子?把儿子也带上,跟上,跟上他们,跟上马队!"
  从家里被叫出来的男人女人们走在路边,抱着牵着孩子。虽然光着的不是我,
但是我觉得从脸到背,都像是有无数钢针扎着一样,滚烫热辣。可以想象一下,
走在我前边的孟虹的感受,还有孟堂自己……如果他还能感受的话。
  " 停下,停下!" 再是两下子,这回飞舞起来的是军用皮带。士兵们开始代
替惠家的人控制局面。" 女人,把你背上的那老东西搁下,放到地上……你自己,
跪下!"
  " 冲着大家跪好了,抬头!"
  被放下的孟堂挣扎着要把自己支撑起来,他同时发出了一些混乱的,像是在
说话的声音,军人们继续用皮带抽他。已经跪下的孟虹移动膝盖靠过去,趴下去
抱住父亲。不过自卫队的吴长官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重重的抽了她一个
耳光,让她朝侧面摔了出去。结果是,他们花了一些时间往地上打进几根木头,
把孟堂的手脚拉扯开来,捆到上边。这个老男人现在就只能分张着四肢待在那个
地方了,他朝着围观的村民们大大地张开胯部,暴露出那里肮脏斑白的毛发,和
松弛的阴茎。
  这里差不多是寨子中间的地方。前边的去路一拦,人群就在周围拥堵了起来。
在大家的中间,一丝不挂的男人孟堂仰面朝天躺在地下,边上跪着他的怀孕接近
足月的女儿,赤身露体,凸腹仰脸。再过去,是那头被粗麻绳和女人的脖子拴在
一起的大黄马。
  " 这两个人,大家肯定是都认识吧?咱们藤弄世袭的土司,传了两百三十年,
最后落到这么两个人头上。老的这个,路都走不动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跟一个
白痴也差不到哪里去。女的这个,只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光着屁股跟男人睡觉,英
国人来了跟英国人睡,印度人来了,跟印度人睡……藤弄还能让他们管下去吗?
"
  " 这个世道已经变了,藤弄是我们大家的藤弄。我们种我们自己的地,放我
们自己的牛羊,我们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要是土司还在,这些事儿能做到吗?
大家看看,就这么两个东西,凭什么把整个藤弄的山和田都当成他们家的,凭什
么把别人当成自己的奴才?"
  吴长官可能是蔓昂的学生出身,说起话来真够水平。我想。
  女人,吴长官扭过头来对孟虹说,马来了你就得跟马睡了吧?睡一个,睡给
大家看看,你这个藤弄女土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吴问,尼拉,她是怎么跟畜生睡的?
  先得是用舔吧……尼拉坏笑着说。
  " 大家都待在这儿啊,待这好好看着!看这个女人是怎么讨畜生喜欢,看看
她到底能够贱成什么样!……女人,听到了?"
  那就是舔了。虹挽起拴在她脖颈上的绳子,轻轻地拉起来试。距离不远,大
黄满不在乎地跨了两个横步,正好就立在虹的脸面跟前。虹还是默不作声,就像
是昨天晚上那样,她也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是,她就连眼睛都没有合上。女人的
舌头围绕着那匹马的巨大的阴茎,翻卷纠缠,而她那双同时大睁着的眼睛,从马
肚子底下直视对面的人群……那真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虹跪在人群中间用嘴做完了第二匹,第三匹。以后有人去边上的人家搬了床
板出来,架高,虹躺到那上面继续。再后边被牵过来的马们,走的口子就都是她
的阴道了。
  自卫队的士兵们守住四边,不放一个人离开。在一开始,我想,应该有不少
人还是集中起精神,认真观看这场难得见到的人兽交合的,他们也像集市中的人
群一样,笼罩在一片低沉的嗡嗡声中,人们和人们一直在低声地互相交谈。
  每到虹用手操弄着,成功地把那些粗大的器官插进到自己阴户里去的时候,
周围轰然一下响起的惊叹声多少显得有些没心没肺。给人以同样震动的,还有动
物最终射精的那一段时间。不过事情没完没了地持续了下去,等到虹疲惫不堪地
接受第八和第九匹马的时候,全场已经陷入了一片麻木不仁的沉寂。
  吴走近仰躺在床板上边,茫然地望向天空的女人,他俯身对着她的眼睛说:
" 做完了?很好。"
  他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该轮到你爸了。"
  我想,从赤裸的孟堂被分开手足捆绑到木桩上开始,在场的很多人都已经猜
测到了这个结果。孟虹自己肯定也是一样。不过她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就像什么
也没有听到一样。纹丝未动。
  哼哼。吴说,来两个人,把她拖到那边去。
  " 舔他,舔你爸的老鸡巴。" 他们说。几个兵把女人按跪在孟堂分张的两腿
之间,掐住她的脖子往下压。她的屁股朝向人群耸立起来。
  " 舔!""他妈的张嘴!""快!" 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被按压下去,一直按到,
她的脸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父亲的生殖器。他们抓住她的头发,推挤着她的脸在男
人的胯下来回地磨蹭。不过看起来她什么也没有做。在她和他们挣扎纠缠着,仰
起头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她的嘴是紧紧合拢的。
  吴烦躁了起来。好了,别跟这个烂女人搞了。你们俩过去,去把她给弄起来,
捆到后边那棵树上去。尼拉,尼拉你帮下手,帮忙去找边上的人家,去给要个火
盆子回来。
  他说,你这个贱货,居然能不听话了。叫你干的时候你不干,婊子,你要后
悔的。
  他说,阿福,回队里去,去跟敢区长说一声,去把那个孩子带到这儿来!
  " 不,别……别啊!" 孟虹几乎是紧跟着尖利地嘶叫了起来,那像是她在这
一天里头一次发出声音:" 让……让我去做,让我去做吧……别让他来……" 她
说。
  让你做?让你做什么?婊子你求我什么?我没听清……火呢,火好了没?找
个铁条,找个铁条搁里边去……
  孟虹已经被就近反绑在树干上,就在躺着的孟堂头顶前边,这样她只要一低
头,看到的就是身前脚下,她父亲的赤条条的身体。
  她低下头去,长头发遮掩下来,被汗水和眼泪粘了一脸。" 求求……让我舔
我爸爸吧……" 她泣不成声地说。
  这个说法不好,我不喜欢。婊子,换个说法再来过。
  " 让我去操他,我去……去干他,让我去操我爸,去干我爸爸……求您让我
去,让我把我爸的鸡巴塞进我的屄里去,让我爸爸插我的屄……求您了,别让小
秋来……" 女人放声大哭,全身像是疟疾发作一样地,瑟瑟发抖。
  烫他。烫孟堂那个老不死的,烫给他的婊子女儿看。吴说。
  男人嘶哑地狂叫起来。在他的脸颊左右,是他女儿分立到两边的一双赤足,
而在他的眼睛上方只有两尺远的地方,就是她女儿袒露而且扩张的阴户。当他们
把烤红了的细长铁条按上他的大腿根时,从皮肉上冒起的油烟升腾在孟虹赤裸的
身体周围,女人咳嗽着干呕起来。
  下一根从火里抽出来的烙铁轮到了女儿这一边。赤红色的金属顺着孟堂的视
线抬高上去,最终倾斜地顶到了女人下体那片浅棕色的唇瓣上。我们都看到孟堂
一直圆瞪着眼睛,紧紧地盯在他女儿敞开的胯下。在那里,女人大腿两侧的肌肉
团块在一瞬间紧紧地扭绞到一起,就像是有一阵旋风狂暴地扫过麦地一样。她的
像皮球一样滚圆而且饱满的大肚子,凌空蹦跳翻滚。就在孟堂的两只耳朵边上,
他的女儿的光裸的脚后跟狂乱地在地面上蹬踏起来,咚咚作响。
  别……别烫他了……别烫我……让我干,哎哟……我干。虹虚弱地说。
  烙他的嘴。
  这是孟堂。烙铁抽起来的时候,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深红的痕迹。
  " 再来这个,这个女人,奶子。"
  吴现在不着急了。自卫队的士兵们用烧红的铁条轮流折磨着孟虹和孟堂,一
直到阿福拉着那个孩子的手,走进了人群的中间。
  过来,吴说,这是你妈。看到了?这是你妈,这个什么也没穿着,整天光着
屁股跟男人打架的就是你妈。以后告诉你爸爸去,你妈喜欢这样。
  喊妈。妈妈还是要认的。不管她变了个什么,她还是你妈。
  " 妈。" 小秋说。
  把那个铁签子拿起来,烙这个婊子的屄。烙给她儿子看。
  四岁的孩子长得低,他能看到他妈妈的身子底下。铁钎子火红滚烫地往那里
边伸进去,烙在另外一边的肉唇片片上。虹尖叫着踢开这一条腿,光脚丫子带着
一串铁链从小秋脸面前边甩过去,飞到了半空中。
  行了。再往地下看,下边躺着的这个,是你姥爷。你妈刚才哭着喊着要去跟
你姥爷打架。我们说要等你来看才给劝住了。
  叫姥爷。
  " 姥爷。"
  女人,吴说。我想来想去的,还是要给你留这个面子。我就不让这孩子在边
上守着了。其实呢……还是咱们得给蔓昂城里的那位,留点面子。女人你别怪我,
我是让他也来给你送个行,以后一时怕是见不着了。省里边人说了,蔓昂那边的
意思,明天就要带小秋走……明天他们要来一大队当兵的,看着他护着他去芒市
呢。
  行了,阿福,领他回去吧。孩子,跟妈妈说个再见。
  " 妈妈再见。"
  你呢,女人?
  " 秋……小秋……再见了……"
  真他奶奶的感人。吴说,你得谢我吧?现在我让他们把你给解开,你跪到那
底下去,跟你爸好好干,嗯?
  孟虹安静地跪到孟堂的两腿之间,好好地干她爸爸。她用两只手捧着她爸爸
的阴茎,搓揉它,摸它。俯下身体去舔它,把它吸吮进自己的嘴唇中间。孟堂老
了,生病,半身不遂,刚才又被烧红的铁条烙烫了很久。但是无论如何,在女儿
的手指,嘴唇和舌头尖梢的刺激下,老人的阴茎最终倾斜着朝上耸立了起来,它
正在变得越来越粗壮,越来越焦躁不安。青色的和紫色的经络血脉,凸露扭曲地
围绕在它的圆周上,它现在就像是一件老式的兵器,端正地瞄准了他的女儿的脸。
女人向前爬行过去,爬到他的胯上,她的手反回到自己身下,握持住她的父亲,
帮助她的父亲找到自己湿腻粘滑的入口。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的屁股摇摇
摆摆地坠落下去,把她父亲的生殖器官吞没进入自己的身体深处。女人提起腕上
的铁链,她的两只手现在分别支撑在自己的两边膝盖上,用来帮助自己的腿脚肌
腱,更加坚韧地伸张和抽缩。她向上仰起身体的时候挺胸抬头,然后她再甩开自
己的头发,收腰下挫。她骑跨在她爸爸的腰腹之上辗转起伏,萦回飘摇。她口中
发出的啼鸣凄婉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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